鍾晚看到他電腦上那張密密麻麻的表格,蹙了下眉。
他將電腦合上。
鍾晚轉過頭看他,膽子也大了些,半開玩笑道:「我一直想,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錢,應該就會躺平,然後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梁序之微眯了下眼,「比如?」
鍾晚思忖著說:「演話劇吧,或者拍視頻?」
她笑,「總之,應該會避免讓自己過得痛苦。」
梁序之輕笑一聲,拿過她剛才取出來的那本書,翻到中間一頁。
鍾晚現在才真正相信他是讀過文學專業的,但不是因為書里的內容,而是這種背多了書養成的引經據典的習慣。
也是這一刻,她意識到她真的對梁序之知之甚少,了解到的似乎只有他的冷漠性格,和一部分眾所皆知的身份。
她垂眼,看到那頁被勾畫出來的句子——"Pain is permanent, fuzzy, dark, and also has the 插racter of the eternal."
痛苦是永久的、模糊的、黑暗的,並且還具有永恆的品性。
鍾晚笑了笑,「好吧。王爾德說得對。」
片刻,梁序之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傳來,「你現在有什麼痛苦的事嗎。」
鍾晚安靜地想了一會兒。
其實,梁序之對她而言算不上是痛苦,至少是她自己的選擇。
開始和結局也都是確定的。
能稱之為痛苦的,一般都是執念。現在似乎只有盧文茵的事,讓她束手無策,又清楚想尋找的答案也沒有意義,卻無法放棄。
鍾晚去碰他小指上的尾戒,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說:「好像沒有。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梁序之笑,把她的手扯到一邊,不疾不緩地說:「希望你說的是實話。不然,你知道後果。」
鍾晚手指微僵了一瞬,隨後笑說:「當然。」
梁序之低頭,輕吻了下她的後頸,低沉道:「尤其,不要背叛我。」
鍾晚攥住衣角,輕聲:「不會的。」
她偏過頭,看見漆黑的玻璃窗上倒映的畫面。
梁序之倚在沙發上,她靠著他,腿上攤開一本紙頁陳舊的書。
如果拋開他們的關係不談,也拋開背後那些緣由,當下應該是很美好的一刻,值得讓她記住。
但她知道,那些都無法被拋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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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過後,鍾晚又回劇組去忙拍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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