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梁序之就低頭,先是將手掌覆在她的後腦上,而後用力摁過來,咬住她的唇,氣息中有淡淡的酒味。
他的吻向來沒有什麼循序漸進的節奏,但這次明顯比以往要更強橫沒有章法,以至於她舌根都有些發麻。
鍾晚蹙著眉,半睜開眼,看到男人深沉的眼眸,像冰冷的潭水,沒帶分毫的情慾。
但貼得近,他身上又只有一層單薄的浴袍布料,能清晰感覺到變化。
鍾晚思緒回籠,用了些力才勉強推開他,聲音很小,提醒他:「…先上樓。」
陳媽就住在一樓的保姆房,莊伊禾也不知會不會再下來。
梁序之似是笑了下,但毫無溫度,忽地鬆開她,轉身先一步走向升降梯的方向。
鍾晚抿抿唇,緊跟過去。
很明顯,他這會兒情緒不好,但她也不知是什麼造成的。
大概是梁家的事,再不然就是集團的工作,或是什麼得罪他的人。總之,不會是因為她。
.
屋子是下午來之前莊伊禾重新布置過的,如她所說,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果木味薰香,像杜松混著香草,也像冬天路邊的用糖炒出的板栗。
床頭柜上的夜燈換成了麋鹿造型的,桌上鋪了棕紅色格子的布,窗邊也多了幾株深綠色的盆栽。
進門不久,鍾晚身上的睡裙就到了地上,梁序之沒開燈,橫抱起她,扔在臨窗的小沙發上。
上次過來時,這沙發上鋪了一條毯子,大概為了配色協調,那條毯子被撤走了,露出深棕色的皮質。
屋裡溫度低,鍾晚在接觸沙發的一瞬間,被冰得身子一僵,下頜線也緊繃住。
而後,面前被一道頎長的陰影籠罩。
本以為和梁序之半個月未見,剛才在樓下時他又那樣急切,今天也會折騰到很晚。
沒想到只一次就算結束,甚至沒玩什麼花樣。
他的心思似乎也沒有全然在這件事上。
鍾晚從浴室出來時,看見梁序之開了窗,坐在剛才他們待過的沙發上抽菸,床頭的夜燈已經打開,冷白的光將他的身影映得更加孤寂涼薄。
聽到腳步,他偏頭,淡漠地看她一眼。
等那根煙差不多燃盡,他最後抽了一口,滅在陶瓷的菸灰缸中,站起身,攏了攏浴袍的衣領,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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