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人高馬大的,答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梁先生,是莊女士想給蛋糕點蠟燭,點的時候我們都是在門口看著的,生怕出什麼事…蠟燭被吹滅之後,火柴我們也帶走了,應該是莊女士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了幾根。」
也沒必要多說什麼,梁序之視線划過今晚值班的護工和保安,冷聲讓他們收拾東西走人,律師會聯繫他們按合同規定賠償各項損失。
幾個人離開後,醫生開口:「梁先生,莊女士受傷不嚴重,現在只是吸入過多有毒氣體昏迷了,輕度昏迷,已經在輸液吸氧,不出意外的話,預計兩天內會甦醒。」
梁序之似是鬆了一口氣,在診療床邊沉默地看了片刻,回身,視線落在站在門側面的鐘晚身上。
「隔壁有客房,東西應該是備齊的,你累了就先去休息。」
話畢,又去跟醫生交代事情。
沒要讓她走的意思,鍾晚猶豫的時候,餘光看見林叔在拼命朝她遞眼色。
於是她默了會兒,在醫生跟梁序之說完話,安靜期間,試探性地說:「我也還不累。」
梁序之看向她,「那就晚點再去。」
林叔輕拉開門出去,但沒聽到腳步聲,大概是在門口候著了。
梁序之叫鍾晚過去,帶她到窗戶附近單獨隔出來的一個小房間中。
大概是供醫生或探望者休息的空間,有沙發、茶几和簡單的茶水區,鍾晚去泡了兩杯紅茶,擱桌上,坐在沙發上。
梁序之開了窗戶,外面雨還未停,紗窗擋住了一部分雨水的侵入,但窗台很快就被水浸濕。
他拿出金屬煙盒,取了支煙出來,「砰」地一聲點燃。
看剛才病床上女人的年紀和梁序之的狀態,再結合姓氏,鍾晚幾乎已經肯定這位莊女士是梁序之的母親。
但為何會獨自住在療養院中,又為何會偷偷藏了火柴將自己居住的房間點燃,她就不得而知。
但這種時候,鍾晚也明白,在梁序之主動開口之前,她不需要有任何言語。
經歷者換做是她,還是任何人,都是一樣的道理。
梁序之抽完一支煙,關了窗,回身也坐在沙發上,疲憊地闔了闔眼。
從在教堂聽到林叔傳來消息開始,他的眉心就沒有舒展過。
梁序之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留鍾晚在這裡,也並未深思這件事。
他端起桌上裝紅茶的杯子抿了一口,眉頭蹙得更深。
旁邊鍾晚立刻『貼心』地說:「我覺得今晚可能會熬通宵,特意多泡了兩個茶包。」
通宵就通宵吧,來都來了,左右最近也沒進組,今晚就算是她自己在酒店待著,乍然從盧文卓那裡獲取了那麼大的信息量,她也同樣是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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