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攬過來,讓她躺在他懷裡,再沒說其他。
鍾晚在剛才那場夢的最後,強行想去衝出那層無形的阻隔,結果是動彈不得,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難。
其實,現實中應該就是被夢魘住了。
掙扎的時候還踢掉了被子,外頭天熱,睡前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她渾身都被冰冷。
也是因為如此,鍾晚被拉進他懷裡時,第一次感覺梁序之身上的溫度如此熾熱,一寸一寸往她身上傳遞,要透過皮膚、血液,傳進心裡一般。
冷熱交織時,她再一次生出了恍惚感。
這種時候,最不宜多想,生怕會因為貪戀他的體溫而進一步對他產生不應當有的依賴。再加之每到夜晚,人的思緒總是繁雜的。
於是鍾晚閉上眼,側過身,胳膊搭在他的腰間,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再次入睡。
……
梁序之懷裡的人氣息逐漸恢復平緩,他靜了好一會兒,抬手,划過她剛才滿是淚痕的臉頰。
那些淚水現在盡數乾涸,但似乎還能觸到痕跡。
他不知想到什麼,將鍾晚先放回自己枕上,起身下床。
梁序之去到客廳,看著窗外沉寂的夜色,取出一支煙點燃,淺灰色的霧氣在漆黑的房間中飄散。
待那根煙快要燃盡時,他拿起手機,給林叔發過去一條簡短的消息。
[幫她查梁虹姍。]
幾秒後又補充:[不用讓她知道。]
梁序之看著金屬菸灰缸中沒有完全熄滅的、跳動的火星,無聲笑了。
就當是他也糊塗了。
活了三十年,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得罪人不討好,甚至還不留名的事。
**
幾日後,鍾晚再回劇組拍戲時,宋越歆又叫她一起吃飯。
宋越歆是很典型愛社交的那類人,她們聊起不工作的時候都在做什麼,鍾晚回答她一般都待在住處,宋越歆則是在參見各種聚會,再不然就是約朋友旅行。
說起聚會,宋越歆笑道:「其實多認識點人也沒什麼不好,不一定非是為了資源或者人脈。有時候,能遇到挺多有趣的人和事。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表演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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