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盧文茵對紀為南而言,就像是那朵紅玫瑰,那一束『床前明月光』。
不知這對她而言,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大概不會為了那束逝去的『明月光』,擦掉牆上沾了二十多年的『蚊子血』。
侍應生已經將菜端上桌,鍾晚沉默地舉箸吃著。
一會兒後,她試探性地提起:「我跟您太太梁女士之前也見過,上部戲在拍的時候,她來探班,還給我帶了點心。她人很好。」
紀為南頓了下才笑笑:「是,最近溫迪想當演員,她也跟著在你們這圈子裡到處走動。她喜歡交朋友,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年輕的時候,跟阿茵關係也很好。」
鍾晚觀察著他的表情,猜測,他也許對當年梁虹姍做過的事一點都不知情,或許,也不知道梁虹姍背著他在外頭跟年輕男模特搞外遇。
她思忖片刻,裝作很自然地問:「我媽媽她…過世之前,跟您見過嗎?」
紀為南想了想,道:「見過,但不常見。拍《茶園》那會兒,她心情就不是特別好。但也能理解。畢竟,她在內地的遭遇…擱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但畢竟我們關係敏感,很多話也不方便說。還是阿姍當時經常去陪著她,安撫她的情緒,當時應該能讓她輕鬆一點。」
鍾晚抿了下唇,沒搭腔,低頭吃菜。
……
兩人都擱了筷子,紀為南看了眼時間,同她說差不多也該走了。
鍾晚便還是有些納悶。
紀為南真就是單純請她吃頓飯,這種心理她屬實不太能共情。
但無論如何,今天都不是個適合談其他事的時機,她克制地想。
鍾晚應了一聲,欲起身時,聽到紀為南說:「對了,不知道這事我該不該多嘴問。」
鍾晚抬了下眉:「您說。」
紀為南:「你和梁家那位…」
「我沒立場說什麼,但就當我是阿茵老朋友的身份吧。」他也委婉地點到為止,頓了下說:「這種沒結果的感情,還是及時止損的好。我自己也有女兒,阿茵當年的事我也是全程都見證了的…女孩子這個年紀,在感情上容易衝動,容易越陷越深,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他揉揉眉心,很真誠的語氣:「我是不想再看到悲劇發生了,尤其你還是阿茵的女兒。」
鍾晚看著他,片刻後莞爾,只道:「謝謝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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