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再也說不出什麼話,轉過臉,淚水悄然從眼中流下。
紀為南似是也不忍看見她傷心的樣子,加之最近家中發生的事情太多,工作也耽擱不下,他站起身,最後用安撫的語氣說:「沒事的,現有的證據我都交給警方了,你安心等結果就好。」
「就算阿茵案子過去太多年,證據還是不足,前段時間另一個案子,她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也算是…給阿茵一個遲來的交代吧。」
鍾晚明白,紀為南做出這個選擇有多難,知道真相後又經歷了怎樣的矛盾。
她也將眼淚擦乾,站起身,再次鄭重地道謝:「紀叔叔,我送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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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就是盧文茵的忌日,梁虹姍還在接受警方的調查。
來港島之前,鍾晚就知道她葬在哪,但遲遲不敢去面對。
現在塵埃初定,雖然她這一年多做出的努力微不足道,也許對這樣的結局也沒有多少助力,她還是在這一天來到了墓園。
是時候來看看盧文茵了。
墓園在遠離元朗市區的山中,司機將她送到時,正是黃昏。
鍾晚帶了之前在舊物攤上買到的,《茶園》的電影海報,還有她的《朱粉壁畫》宣傳海報。
這天天氣晴好,金色的夕陽照亮了半邊天,將整座墓園也染成明快鮮麗的顏色。
鍾晚在雜草叢生的園中繞了好長一段路,才找到盧文茵的墓碑。
看到上面刻她名字、貼著她年輕時照片的同時,鍾晚就紅了眼眶。
她將附近的雜草清理乾淨,燒了些黃紙,席地而坐,「媽媽,我來看你了。」
鍾晚吸了吸鼻子,先拿出《茶園》的海報:「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你看過,當年這部電影特別火,還拿了獎,好多人都在夸女主角演得好。」
「我應該是遺傳到你了。」她拿出《朱粉壁畫》的海報,「這是我拍得電影,已經上映了,運氣也很好,比預計的票房還高出一倍多。」
「我經紀人說,如果不出意外,我應該也能靠這部片拿個獎。算不算是彌補你當年的遺憾?」
……
鍾晚念念叨叨說了很多,把這些年她發生的事幾乎都說了一遍,尤其是盧文茵在寄給她的那些信中問過的事…上學時成績怎麼樣、大學念的什麼專業、有沒有男孩子追、和同學關係如何、有沒有交到好朋友。
夕陽快要被藏在山後,金色也逐漸過渡成橙黃色,天色隨之黑下來。
鍾晚說得嗓子都有些啞,從包里拿出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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