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就是自媒體博主加話劇演員,沒什麼包袱的。
鍾晚摘下口罩,影迷激動地跟她合了好幾張影,連聲說要把照片列印出來貼在床頭。
等送走影迷,進到燒烤店二樓的大包間,張老師看著她感嘆:「晚晚,對你來說,我們這廟也太小了,完全容不下啊。」
鍾晚:「…哪裡的話。您願意收我在劇團待著,我才要感謝您。」
張老師默了會兒,看著她未著粉黛卻依然精緻無死角的臉,嘆了聲氣:「你肯來我這,我當然是開心。有你在,下部戲的上座率都不用愁了。」
「但畢竟我不是完全的商人,我說句真心話,你還是應該去拍電影。留在我這是浪費人才,我也是暴殄天物。」
吳邈邈將她肩膀一攬,替她笑說:「張老師,晚晚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好不容易願意回來,你可別再勸她走了。」
「人各有志,晚晚現在願意演話劇,就且演著唄。也當時鍛鍊演技,等以後又想拍電影了,碰上好機會就再去拍,您就先別操心了。」
張老師退休前的專業就是戲劇影視藝術,對這行總有一種執著的使命感。
片刻後,他搖搖頭:「罷了罷了,那既然在這,就好好給我排下部戲吧。」
.
聚餐結束,吳邈邈去了隔壁鍾晚那間公寓。
鍾晚向來是愛整理東西的,從大學時就有這個習慣,東西雖多,但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可這次她回來也有三四天了,幾箱東西都擱在客廳,除了裝夏天衣物的那隻,其餘連箱子上封的膠帶都沒拆開。
吳邈邈疑惑道:「你看著不難受?」
記得大學的時候,她們返校當天經常懶得收拾行李箱,但鍾晚每次都是一到校就跑來跑去開始收拾,睡前必須把所有物品歸置妥當。
「還好吧。」鍾晚抿了下唇:「也沒什麼著急用的,先放著。」
所謂睹物思人,她現在才切實感受到這個詞的意思。
剛到杭市那天,她從箱子裡取睡衣,看到一條淺藍色的裙子,想起她跟梁序之在一起時穿過那件。
是在太平山的別墅,院子裡,傭人往石桌上放了冰桶和威士忌,梁序之抱她坐在腿上,修長的手指繞著肩膀位置那幾根系帶。
每一件在港島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物品,似乎都能讓她聯想到與梁序之有關的畫面。
那場夢還沒醒,後勁居然也比她想像中要大。
但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去,鍾晚想,興許過幾日、或是幾周、亦或幾個月,她就不會再想起他了。
就算想起,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清晰,直勾勾地刺到她心口,但又不觸及皮肉,所以連痛感都是悶的。
「那就放著吧,也不著急,懶得收的話,過兩天叫個家政過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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