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林叔就明白他這通電話的用意。
紀為南跟梁虹姍已經離婚,在公司里的職位也沒變,現在就完全是在替梁序之做事。
鍾晚離開港島前見過他,若他不主動說,梁序之也同樣會查到,但性質就不一樣了,他是想撇開干係。
這時,梁序之出聲,嗓音淡漠:「你跟她提過盧文茵案子的證據是哪來的嗎。」
紀為南大概沒想到會直接聽到梁序之的聲音,怔了一瞬,立刻道:「沒有。您說不用讓她知道的,就當是我查的…」
梁序之沒在說話了。
林叔又模式化地寒暄幾句,將電話掛斷。
梁序之揉揉眉心,想起前陣子他收到的一條銀行卡大額轉款到帳提醒,也是她轉的,數額是他前年給她的那筆錢,稍多一點。
當時原本要打電話過去問,結果馬上又有別的急事找過來,後來也就把這事忙忘了。
梁序之毫無溫度地笑了下,想起月前,梁虹姍的案子已經移交律政司。
早就知道鍾晚當時找上他,不全是為了那筆錢,大半原因也是想查盧文茵的事。
梁序之並不介意此事,但倒沒想到,她是個過河拆橋的主,達成目的就甩手走人,全沒有半分留戀的。
他也難得會看錯人。
車內的氣壓極低,須臾,他沉出一口氣,吩咐道:「去查,她人在哪。」
林叔:「明白。剛才紀總說她去杭市,讓杭市的人先查,有任何動向再跟您匯報。」
「嗯。」
梁序之心中一時煩悶,無意地屈指點著座椅,片刻後,正欲開口,他的手機鈴聲又響起。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他的私人號碼,外加林叔的電話,從早到晚都沒個消停的時候。
這次是梁家逸打來的電話。
梁序之掃了眼,接起來,聽到梁家逸焦急的聲音:「哥,你現在有空來趟醫院嗎…剛才承安叔在這,跟爺爺說了幾句話,爺爺有點激動,這次…沒搶救過來。」
梁序之默了一瞬,平緩道:「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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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晚來劇團後,排的第一部 戲是改編自一部匈牙利小說,《偽裝成獨白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