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邈邈又問:「你之前不是對他也挺有感覺的?」
鍾晚擠出兩個字:「…那是之前。」
吳邈邈:「現在真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鍾晚不想深思這個問題,只看著她道:「你也看到,我這都算是被限制人生自由了吧,之前在港島那兩年也差不多。都這樣了,我還怎麼有感覺。」
吳邈邈挑了下眉:「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你不是說,那位白天都不在家,你最近排練什麼的也都是照舊。難道是晚上他對你很…」粗暴?
最後半句,她沒說完,但意有所指地拖長音。
鍾晚:「…當然沒有。」
除去第一天住進那棟別墅的晚上,後來這半個月,他們都沒做過那些事,她自然不會主動,但梁序之也沒提過。
「那就好。」吳邈邈遞給她一袋今天剛買的點心,安慰道:「住哪不是住呢,既然已經這樣,你得讓自己開心點。」
別墅里什麼都不缺,鍾晚就也沒收拾,把剛才剪好的視頻保存,關機,換衣服下了樓。
林叔站在車旁邊等她,遠遠見到人過來,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給她拉車門。
鍾晚坐進去,一路上一言不發,凝神看著窗外的路燈。
林叔從車內後視鏡看到她的表情,輕嘆一聲氣,還是忍不住勸道:「梁先生就是這樣…其實他吃軟不吃硬。」
鍾晚也不避諱在梁序之的人面前說他壞話了,揭穿道:「在這件事上,他分別是軟硬都不吃。」
林叔沒法反駁。
感情的是本來就是當局者迷,在他看來,這兩人都走進了死胡同。梁序之按照他慣常的處理方式,用了手段把人留住,鍾晚也是個性子倔的,現在人是不得不留下了,但卻更拼命想逃離。
半晌後,林叔嘆聲說:「其實您跟梁先生,除了家世,各方面都很合適的,在一起沒什麼不好。」
鍾晚也沒留情面,用話嗆回去:「現在我只能這麼想了,他也沒給我選擇的餘地。」
林叔苦笑了聲,「梁先生這麼多年很不容易,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是習慣了,越在意的東西,就想抓得越牢。雖然這十多年大事小事經歷不少,但跟男女感情有關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鍾晚聽出他是想暗示梁序之太在意她,只是不懂得方式方法,因為沒有經驗。
她有一肚子可以反駁的話,但抬頭看看車內後視鏡中那張蒼老的面容,還是沒再吭氣。
林叔就是個辦事的,而且這麼多年跟著梁序之,為他考慮,幫他說話,她也沒必要把怨氣往林叔身上潑。
鍾晚緊抿了下唇,把視線又挪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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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別墅時,鍾晚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雖然是她自己要折騰,可還是擔心梁序之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