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憶,梁序之似乎很少有較為強烈的情緒表露,跟她生氣最過分的一次,好像也就是她掛他電話去參加盧文卓的飯局。
鍾晚進門,客廳的光線昏暗,往裡走了一段,就看到梁序之氣定神閒坐在餐廳,臉色不算陰沉,正在吃夜宵。
桌上的食物很簡單,一盤牛排,一小碟蔬菜沙拉,再就是他手邊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鍾晚瞄他一眼,梁序之也在此時掀起眼皮,盯她兩秒,淡然的語氣:「回來了。」
「嗯…」鍾晚也學他的語氣淡淡說:「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梁序之拿起傭人準備好的濕毛巾,緩慢擦乾淨手,把杯中餘下不多的酒液一飲而盡,站起身,往樓梯口走去。
三天沒回來,梁序之沒跟她生氣,這會兒她人在這了,他也沒什麼要理她的意思,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鍾晚真不知道這人圖什麼。
從認識到現在,她好像都沒太摸清楚梁序之的心思。
現在似乎只要求她人在他視線範圍內,平時聽他的安排就行。
梁序之上樓梯到一半,微轉了下身,平靜地說:「跟我過來。」
隨著話音落下,鍾晚的心又懸起來。
果然,還是要算帳的嗎。
她在原地靜了幾秒,緩步跟著上樓。
這棟別墅的傭人跟太平山那些是一個風格,啞巴機器人似的,存在感極低。
鍾晚離開餐廳,廚房就冒出一個人,輕聲輕腳去收拾餐桌。
二樓,梁序之進了臥室,鍾晚就也進去,回身把門關上。
她看著他,先開口問:「做什麼?」
梁序之未作聲,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走過來,打開盒子,動作很慢地從裡邊取出一條鏈子。
在微弱的燈光下,上面的鑽石閃著璀璨的光芒。
鍾晚垂眼,也看見了。
跟上次那條藍鑽項鍊不同的,另一條項鍊,墜子上的碎鑽是透明的,相同點時,也組成了Keelan這幾個字母,比先前那條低調,但設計卻更精緻。
梁序之繞到她身後,將她披垂在身後的長髮撥到肩膀前,將項鍊替她戴上,鎖扣扣在頸後。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也從耳邊傳來,距離過近,還能感受到他若有若無的氣息,像耳朵被羽毛尖輕撓一般,「上次那條你不喜歡,讓人設計了條新的,既然不拍戲了,以後出門也都能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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