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這些天把工作都帶到了家裡,林叔和秦助理偶爾過來,送幾份需要他簽字的文件,會議也都改成了線上視頻形式。
這天晚上,梁序之剛坐在沙發上開完一場視頻會,傭人敲門進來,送來了白灼的青菜、水果和肉糜粥。
鍾晚看到都有些反胃,虛弱地說:「先擱那吧。」
梁序之合上電腦,起身走去床邊,平靜道:「吃點東西再躺著,醫生說了,不想吃也要吃點。」
鍾晚扯扯被角:「…算了。吃了說不定又要吐,還是白吃。」
梁序之沒多跟她理論,直接把她從被子裡撈起來,端起粥放她手裡。
鍾晚抿嘴。
梁序之:「要我餵你?」
鍾晚沉默了兩秒,妥協:「…我自己吃。」
很勉強地灌下去半碗粥,她放下碗,看向在旁邊「監視」她的梁序之,想了想,還是開口:「我自己在家就行,傭人那麼多,你不用每天在這的。」
不知怎麼的,梁序之在這照顧著她,就總覺得又欠一份情。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她實在不想再欠他什麼,寧願對他只存著怨氣。
看梁序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鍾晚給自己測測體溫,被子拉起來,蓋住胳膊上那些紅疹。
她又找了個理由,繼續道:「醫生也說了傳染性很高,外面那麼大的院子,說不定就有那隻漏網的蚊子就飛進來,咬了我又咬你,然後你也被傳染。」
「我看網上說,這病到重症還是有致死風險的。」
梁序之拿起剛被她放下的體溫計,看了眼數字,聲音涼颼颼的,「傳染給我,我病死了,你就能走了,這不是正如你願。」
鍾晚茫然一瞬,「…什麼啊。你都病死了,我肯定也不用活了。」
梁序之眉梢微動,無聲看著她。
鍾晚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有很不合適的歧義,很快又道:「我是說,你體質一看就很好…這病毒如果連你都能帶走,那我肯定也得涼。」
這時候,補充倒顯得更加刻意,而且莫名其妙。
鍾晚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地伸出手,去叉旁邊果盤裡的橙子。
梁序之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語氣很淡:「我看你現在是沒前幾天難受了,有力氣說那麼多話。」
聽到他漸遠的腳步,鍾晚才抬眸看過去,緊捏住手裡的水果叉,眼中有不可名狀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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