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喻回到家以後給寧頌發了個信息:「到家了。」
寧頌回了個信息,看了看掛在床沿上的外套。
想起濮喻說的喜歡看他穿他衣服的話。
這衣服好像就不僅僅是一件衣服了。
可能襲擊事件叫他這幾天一直惴惴不安的緣故,在剛確定關係愛意正如潮湧一般的時候出現這樣的事,叫他對濮喻無限擔心愛戀都懸在半空晃蕩,以至於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他的愛意堆積到很高的點上,然後初吻就這樣發生了,他懸在半空的心就落在蜜海里。
他睡覺的時候將那件外套撈上去,拿在懷裡,埋上去。
他對濮喻的感覺忽然變得無比猛烈,發生了質的改變,從此再也不只是一個被追逐的人。
周六是考試第一天,喬僑早早就來了。他昨天還在狂打遊戲,今天開始緊張起來,六點鐘就在宿舍臨時抱佛腳……狂打小抄。
寧頌出來洗漱,刷著牙湊過來看了看他的小抄,笑著問:「字這么小,你看得清?」
喬僑說:「你不懂,打小抄不為了一定能看,就為了心安!」
寧頌輕聲地笑,喬僑扭頭看他,臉頰蹭過寧頌的,只感覺寧頌的臉光滑的不像話,寧頌起身,笑盈盈地走了,下半身穿了長褲,上半身卻赤著,露著薄而緊實的後背,真是白玉一樣,腰身很窄,收在褲腰下,背溝實在太漂亮。
九點開考,他們八點出門,因為下雨,天冷,也要放假了,大家穿校服的很少,寧頌穿的也是一件私服,純黑色的,很寬鬆,他覺得這衣服有點眼熟,看款式顏色還有質地都不像是寧頌會穿的。
直到他到教室的時候,突然從那件外套上聞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氣,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這是濮喻的衣服!
他有點震驚,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問寧頌:「你這衣服……」
寧頌看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他來學校了?」
寧頌點頭。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你們……」
寧頌又點頭。
喬僑:「!!什麼時候!!」
他剛說完,就見前面同學紛紛朝窗外看去,聽到他們說:「濮喻來了!」
濮喻是快要開考的時候來的,他穿的是最普通不過的上東公學的春季校服,單肩背著個背包進來,在他的座位上坐下。前排的同學說:「教室外頭有倆黑衣人!」
寧頌坐在他座位上扭頭看過去,濮喻的視線落在他穿的衣服上,愣了一下,寧頌卻很得意,不再看他。
濮喻考完上午的試就走了,午休的時候寧頌去往上搜他的報導,果然搜到好多。喬僑和他一起趴在沙發上看濮喻進學校那段視頻,校門口一堆新聞記者,長,槍短炮地對著他,濮喻從黑色勞斯萊斯上下來,鬆弛而有禮貌,簡直就是妥妥的未來濮氏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