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頌晃了晃頭,說:「幾點了?」
「八點多了。」濮喻說:「你睡吧,我去洗個澡。」
寧頌聽了反而往他脖子上聞。
濮喻這顆心都要化了,貼著他的臉溫存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了,張嘴親他。
久違的吻,久違的氣息,一開始很溫柔,舌頭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就纏綿起來了,津液與愛意一起交換,他們吻了估計都有十分鐘,中間幾乎沒停,分開的時候寧頌的嘴唇周圍都紅了,濮喻又用舌尖舔他的唇瓣。
寧頌就又仰起頭親上來,濮喻用薄被子包裹住他,壓在他身上親。
唇舌纏繞,口齒生津,如甜美的甘霖,所有思念都得到了化解。
寧頌伸著舌尖:「還要。」
濮喻怎麼能不滿足他,寧頌忽然哼了一聲。
黏膩的,有點撒嬌似的哼聲,好像還有點不高興,卻把疲憊的濮喻一下子點燃了,吻就變得很兇,手也伸進他T恤里去了,撫過他滑膩緊實的皮膚。
親完了,濮喻微喘著氣分開,寧頌嘴唇被他親的更紅,看著好像更不高興了。
濮喻卻被他這不高興地撇著嘴的樣子弄的心都軟成融化的蜜,溫柔地問說:「寶寶怎麼了?」
寧頌聽他這麼叫他,有些難為情,但因此嘴撅得更高,說:「我還以為你會要跟我分手。你最近都不怎麼理我。」
濮喻一頓,說:「哪有不理你,哪次信息沒回你。」
然後又說:「我看你也不怎麼跟我聯繫了,還以為你要跟我分手。」
聲音有點沉。
「我不是怕打擾你?」寧頌坐起來,「你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說高興的事,怕你覺得我沒心沒肺,說不高興的事,又怕你聽了更心煩,看你又那麼忙,而且都是我在說,我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你也不跟我分享你的事,我最近都不敢跟你打電話了,不知道怎麼辦。」
濮喻親了親他說:「我這邊都是煩心事,不想讓你也受影響,所以不想跟你說。也有點害怕,我們家情況現在有點複雜,我都沒精力和時間陪你,不知道萬一你開口要分手,我要怎麼挽回,所以有點逃避。你也知道我,嘴笨。是我錯了。」
寧頌聽他這麼誠懇地解釋,心情舒服一點,嘴上卻說:「我可沒看出來你嘴笨。」
「真的,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沒有很自信,也敏感,你都知道的。」
寧頌心軟了,從一開始他就是很容易對濮喻心軟,他陰沉沉紅個眼睛,他就不忍心了。他們倆還是頭一次這麼推心置腹地聊天,他喜歡這種該聊天,想挖掘更多濮喻的真心,也想聽他說更多的情話,於是問說:「你自卑什麼,有什麼值得自卑的地方。」
濮喻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