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給鄭小波打了一個,也沒人接。
濮喻說:「你給喬僑打一個問問。」
風有點大,吹的屋檐上的雪花一直往下飄,跟下雪一樣,濮喻就把自己羽絨服的帽子往外扯了扯,然後和寧頌的帽子抵在一起,把風雪都擋在外頭。
寧頌給喬僑打了個電話,喬僑還在睡覺:「小波?小波最近都不在家啊,昨天不是跟你講了?」
「他去哪了?猷哥電話也關機了。」
「他說他跟朋友出去玩了,具體我也沒問。他電話打不通麼?」
「沒人接。」
寧頌剛說完,就見玻璃門後面的帘子被人掀開。
鄭小波拎著一根鐵棍看著他們。
寧頌:「……」
鄭小波看到是他們倆,這才將手裡的鐵棍放下,伸手開了門:「你們怎麼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寧頌問。
鄭小波笑了笑說:「最近有人來鬧事,我拿來防防身,進來。」
寧頌和濮喻進去,才看到李猷也在裡頭,在裹著被子睡覺呢。
麻將館裡就他們兩個,寧頌問:「紅姐呢?」
「回老家過年去了,還沒回來。」
鄭小波伸手將桌子上堆積的泡麵桶和菸頭都掃進了垃圾桶里:「你們倆怎麼跑過來了。」
說著看向濮喻:「生日快樂。」
「謝謝。」濮喻看了一圈,「最近下港灣不是又開始嚴打了麼,還有人來鬧事?」
鄭小波說:「嗯,就是這時候最亂。」
李猷醒了,看到他們倆也有點發呆。
「猷哥。」
李猷應了一聲,見濮喻在拍寧頌身上的雪,眯著眼問:「外頭雪還在下麼?」
「不下了,」寧頌說,「屋檐上吹下來的雪。」
寧頌穿的很厚實,還圍了個靛藍色的圍巾,由內而外的明亮秀美,以至於靜默沉悶的濮喻站在他身邊,都有了溫度和光。
李猷又看了他一會,神思終於清明了,穿衣服起來。
他們四個人一起去吃早餐,一路上寧頌就看到大家都開著門營業呢,不像治安很亂的樣子。
李猷的手似乎恢復的並不好,小拇指好像一直都有點使不上力。
之前都沒太注意,拿筷子的時候微微垂著就特別明顯。
寧頌就說:「你之前不是說恢復的很好?」
李猷說:「不影響生活。」
寧頌問:「你這次又是得罪什麼人了?」
李猷抬頭。
寧頌說:「大家都開著門營業,怎麼就你那麻將館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