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回老家了,這是她的店。」李猷說。
「我們敲門的時候波哥都提著鐵棍呢。」
李猷抿了一下嘴唇,往他的米粉里倒了很多醋。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寧頌問說:「一根手指還不夠,你還想折幾根?」
鄭小波就說:「寧頌,你不該這麼說。」
李猷:「小波。」
濮喻膝蓋碰了寧頌一下。寧頌卻說:「把你當朋友才管你。」
「知道了知道了。」李猷笑著說。
寧頌嘆口氣。
「真知道了。」李猷說。
這語氣太無奈,無奈到近乎愛戀,濮喻都多看了李猷一眼。
李猷視線和他碰上,低頭大口吃粉。
吃完飯他們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濮喻問寧頌:「你管李猷會不會管太多了?」
「那猷哥之前幫了我很多啊。」寧頌說,「他之前一瘸一拐的你忘了?」
濮喻覺得寧頌就是心太軟。
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就能記十分,所以心上放很多人,之前盛焱是,現在的李猷也是。
他自己都是借著寧頌的心軟上的位,所以對此很敏感,怕別人有樣學樣。
要想他將這些人放下,除非這些人也過的很好。
譬如盛焱,他覺得寧頌現在就放下了。
李猷這狀況,確實叫人擔憂。
他不想叫寧頌一直記掛著。
濮喻想了想,還是說:「我覺得他挺聽你的話的,沒有聽,可能是有別的原因。」
寧頌扭頭看他。
濮喻說:「你要想管的話,可以先看看是什麼原因。」
回到家以後,寧頌想了想,就讓喬僑編了個理由把鄭小波叫出來了。
見了鄭小波,他開口就說:「你是猷哥最好的兄弟吧,你也想他好吧?」
鄭小波:「……用你說。」
「他得罪誰了?」
鄭小波說:「秦家。」
他抿了抿嘴唇:「他一直不讓我跟你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不是有人遞舉報材料上去,說秦異虐待男生,還把秦異他老爹的名聲搞壞了。」
寧頌問:「是他遞的材料?」
鄭小波點頭:「其實當初有人給你寄威脅信,他就抓到是秦異搞的了,就想徹底搞垮他。我當時還勸他來著,他不聽,從幾個朋友那裡搞到了一些秦家的黑料,地下城有一家黑賭場,是秦家的生意,他就搜集了一些資料一塊遞上去了。本來都是匿名舉報,沒人知道是誰的,但突然有一天就有人攔住了我們,李猷那根手筋,就是那時候被人砍斷的。媽的。」
寧頌臉都白了:「是秦家的人?」
鄭小波搖頭:「不知道,都是一群專業的打手。我們也只是懷疑是他們家找的人。好在他們也沒沒證據,李猷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