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就是在防這些人?」
鄭小波搖頭:「不是,李猷受傷的事好多人知道了,我們這有個叫四眼仔的就趁機來找茬,前段時間李猷把他小弟打傷了。我們這邊是這樣的,不是你壓我一頭就是我壓你一頭,我們這裡確實一團狗屎,李猷不想讓你摻和進來,也有道理,他常說,你現在跟我們不是一類人了。」
他看向寧頌:「所以你不要再責備他亂搞了,他不找事,事也會找上他。李猷常說,我們這輩子就這樣了。他之前和我喝酒,說從前有那麼一會,以為會不一樣,後來發現是自己夢做的太美了。我覺得他說的那一會,就是去年很努力學習的時候。」
他抬頭看寧頌:「所以寧頌,不要再責怪他了。」
寧頌抿著嘴唇,點點頭。
他的反應有點出乎鄭小波的意料。因為他覺得寧頌好像都要哭了。
「我說這些也不是要你自責哈,畢竟你也不知道。」
寧頌點點頭:「謝謝波哥告訴我這些。」
「這些你可不要告訴李猷,他有自己一套自己的犟邏輯!他會很生氣。」
寧頌回家一趟,不一會就背著書包到了麻將館。
看到他又來,李猷愣了一下:「你來這兒幹嘛?」
「一個人無聊,來你們這寫作業。」
「這兒連個暖氣都沒有,你在這寫。」
「我們家也沒暖氣,你最近功課落了很多吧,我正好給你補補。」寧頌說。
他回頭看見李猷又將門鎖上了,還拉上了窗簾。
李猷當然是不會補課的,他最近在玩《黑玫瑰校園》。
他和鄭小波躺在床上打遊戲,寧頌就在旁邊寫作業。
到中午的時候寧頌也沒走,請他們倆吃飯。
結果下午的時候李猷就忍不住了,催他走。
「我們有事要出去。」他說。
「我可以留下來給你們看店。」
鄭小波選擇不說話。
他覺得跟他聊過的寧頌,氣質都有點不一樣。
李猷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頭有摩托車響。
他撩開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再回頭,見寧頌已經把鄭小波的鐵棍握在手裡。
鐵棍冰的手痛,寧頌走到門口朝外看,看到七八個社會青年從摩托車上下來,說笑著朝門口走來拍門。
李猷略思量了一下,扭頭對寧頌說:「把棍子放下。」
說著就開了門。
鄭小波已經從床上彈起來了,跑到寧頌身邊,要把寧頌往裡間拉,寧頌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