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鄔咎一口一個「結婚」,信誓旦旦的,都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信念感。
祝宵懶得搭理他,舉起手機重新掃了簽到碼,簽到完就放下手機認真上課了。
鄔咎上課的時候倒是很安靜,可能是知道祝宵要認真聽課,所以沒有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打擾他了。
不過鄔咎也沒有在認真聽課,本科課程對他來說已經太簡單了,不需要聽了。
他拿了個本子出來寫寫畫畫,假裝是在記筆記,實際上以一分鐘三次的頻率偷看祝宵。
鄔咎的視線熱烈又不加遮掩,祝宵幾度想往他腦袋上來兩巴掌——但要是他這麼做了,這人說不定會反以為榮,甚至抓著他的手親兩下。
所以祝宵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好在鄔咎只是盯著他看,而不是說一些奇怪的「結婚」之類的話。
不過,鄔咎也就是上課時間安靜,到了下課,他又像跟屁蟲一樣黏上來。
祝宵去哪他就去哪,就算祝宵不理他他也樂此不疲,整個人都圍著祝宵打轉。
祝宵忍了一天,終於在下午的時候爆發了。
他對著鄔咎冷聲道: 「你今天一天發什麼神經」
「我說了,我喜歡你。」鄔咎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重申了,不過他不介意再說多幾遍,畢竟這是一件美好的事,說多少遍他都不會膩,他用一種歡呼的語氣說: 「我們十年後會結婚!」
這句話祝宵今天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恐怕今晚睡覺做夢都是鄔咎在說「我們十年後會結婚」。
祝宵還是不信,問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
「祝宵,你怎麼還不信」鄔咎說, 「我都說了那麼多證據了。」
「你不信可以隨便考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祝宵才不會去考他,他又沒有這麼閒。
「首先,我的喜好又不是秘密,你猜對了又有什麼奇怪」
「其次,我根本沒有跟你睡過覺,你編的這些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還有,昨天你還在挑刺,今天就來告白說我們十年後會結婚,你覺得我會信你」
鄔咎提供的所有「證據」,都被祝宵逐一否定了。
他心下一急,又給出了一條更勁爆的證據: 「我還知道你耳朵和鎖骨都很敏感,後腰有顆很漂亮的紅痣,每次我親它你都很喜歡,還會——唔唔唔」
祝宵耳朵尖是紅的,動作卻很粗暴,他一把捂住鄔咎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閉嘴。」
鄔咎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示意祝宵放開他。
「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祝宵冷著臉鬆開手, 「小心我真的揍你。」
祝宵很久沒跟人打過架了,鄔咎也許有幸成為近期的第一個。
「好吧。」鄔咎有點難過,但他想想覺得也正常,誰讓他這個時候天天跟祝宵作對呢。
「但我真的沒說謊,」鄔咎說, 「祝宵,你等著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