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枕書後知後覺明白對方在說什麼,耳根悄然紅了:「沒、沒有不好。」
裴長臨乘勝追擊:「那我的新婚禮物呢?」
賀枕書臉徹底紅了,下意識就想往後退。可裴長臨就站在他的身後,仗著身形優勢,僅用一隻手就攔住了他的所有退路。他被禁錮在書桌旁這方寸之地,前方是堅實的桌案,後方卻是對方寬闊的胸膛,賀枕書俯下身,竭力躲開對方愈發貼近的身軀。
「還沒洗澡呢……」
裴長臨聲音貼著他的耳根:「一起。」
他的嗓音帶著少年特有的低啞,這種時候更是比往常更為低沉幾分。賀枕書被他兩個字說得渾身滾燙,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被人打橫抱起:「!」
「別動。」裴長臨道,「當心摔著。」
賀枕書頭一遭被這般對待,緊張得渾身緊繃,緊緊摟住裴長臨的脖子:「你不是抱不動我嗎,什麼時候——」
「昨晚已經試過了。」裴長臨話中帶笑,竟有幾分得意,「這一年我可沒閒著。」
裴長臨自尊心作祟,最受不了賀枕書說他力氣小,連自家夫郎都抱不動。是以雖然他的身體是近來才逐漸康復,但這一年時間裡,體力訓練卻是不少的。
不過,體力恢復後卻用來做這種事,多少有些不正經了。
被裴長臨抱進淨室時,賀枕書還在心中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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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臨和賀枕書膩歪了足足五天。
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頭一回開葷根本無法克制。裴長臨這興奮勁頭也足足持續了五天,直到第六日上午假期結束,才終於蔫了,連床都起不來。
「……能不能再請一天假。」清晨,裴長臨倦得睜不開眼,腦袋在賀枕書肩窩輕輕蹭了蹭。
賀枕書被人當抱枕似的摟著,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只能無奈嘆氣。
難怪書里都說驕奢淫逸最易使人墮落,剛治好病那會兒,裴長臨還一心琢磨他的海航船,每日比賀枕書起得還早,一出門就是一整天,甚至恨不得夜裡直接宿在鍾府。
短短几日過去,莫說是海航船,恐怕就連鍾鈞大師親自來叫他起床,他也不想認了。
賀枕書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伏在他耳畔低聲道:「不行呀,你不是還要養我嗎?這海航船要是做不出來,你的工錢可怎麼辦……」
這話對裴長臨最有效用,那顆在賀枕書肩窩蹭來蹭去的腦袋頓時停了下來,重重嘆了口氣:「我這就起。」
胡掌柜寄來那四百五十兩,二人商議之後,決定將其中五十兩用來貼補家用,其他的暫時不動。
四百五十兩在他們看來自然是不少的,但想在府城買房還欠缺一些。
不過,買房這事他們並不急於一時。既然二人現在的事業都有了起色,不愁賺不到錢,不妨再攢一段時間,直接買個大些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