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一孕傻三年。」裴長臨忍著笑,在小夫郎氣呼呼的臉上捏了一把,「我們不認識,但現今皇室姓祁。」
賀枕書:「……」
賀枕書:「???」
賀枕書登時嚇得腿都軟了,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他他他——他是?!」
「噓。」裴長臨連忙捂住他的嘴,「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這裡不方便,我們回去再說。」
賀枕書雙目皆是震驚,但也不敢多言,乖乖點了頭。
二人相攜離去,另一輛華貴馬車從遠處悠悠駛來,停在了塔樓前。
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跳下馬車。
男人五官硬朗,不苟言笑,眼尾處還帶著一道陳年舊傷,模樣凶煞至極。
他靠在馬車前等了一會兒,幾名隨從模樣的人進了塔樓,將青年接了下來。
「人不肯來?」男人問他。
「不來。」青年一改方才在塔樓上遊刃有餘的模樣,頓時泄了氣,「果然和秦大人說的一樣,沒這麼容易。」
「搞不懂你們,真想讓人來幫你們做事,直接一道聖旨下來就是了。」男人眉梢帶著冷意,「一個小小木匠,他哪來的膽子抗旨不遵?」
「蕭卿,對待人才不能這麼凶的,秦大人說過……」小皇帝在男人面前氣勢全無,溫聲細語地勸他。
「秦大人,秦大人,聖上這麼聽他的話,怎麼不讓他陪您下江南?」男人冷笑。
小皇帝垂下眼來,不說話了。
男人面色稍有放緩,又上前半步,幫對方理了理衣衫:「多大的人了,吃得滿身都是……」
「那糕點還挺好吃的。」小皇帝小聲道。
男人眉梢一抬。
二人對視片刻,後者眼神無辜。
男人一笑,回頭吩咐:「去打聽打聽,今天送去塔樓的糕點是哪家廚子做的,給聖上請回京城去。」
隨從:「是。」
一行人重新上了馬車,車簾落下,擋住了車內的光景。
「說起來,姓秦的是不是還與你打賭,賭你能不能把那小木匠請回京城來著?」
「是啊,朕又輸了……」
「輸了就輸了,姓秦的陰險狡詐,誰能贏他……對了,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就是先前賜給你那座莊子,朕答應,如果賭輸了,就把莊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