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收起旗子,白珩便走出來,摟著她的肩膀說:「時辰到了,是不是可以揭鍋了,小魚醫士?」
「可以可以…」幼清走到灶台前,一掀開鍋蓋,十里八鄉都聞到了燉肉的香氣,他們四個舉著碗在這排隊,幼清先用仙法把蒸的糙米飯端上來,給他們挨個盛上,又拿了兩個大碗,滿滿裝上燉得軟爛的五花肉,里面還有不少配菜,白珩眼睛亮亮地向她討要一勺肉湯,淋在米飯上,那味道…勁啊!
桌上除了這道硬菜,還有他們拿來的小菜、甜品若干,這裡只有一張破爛長桌,五個人擠在一起,反而有種樸素的熱鬧,因為景元和鏡流還有軍中要務,桌上沒有酒水,只有白珩從外地捲來的清茶,白珩說著感謝小魚醫士的饋贈,而其餘三人都靜靜吃飯,顯然都沒有說話的嘴了。
幼清話也不多,他們要是說什麼,她都是安靜聽著,好奇就問,跟她無關就乖乖吃飯,景元坐在她旁邊,將武場的校衣一解,一手抬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吃得又快又文雅,幼清時不時瞟向他,他像是得了什麼信號,用桌上的公筷給她夾菜,白珩見狀,也夾了好幾塊肉塞進她的碗裡,「我們的神醫兼神廚的小魚姑娘可要吃飽飽啊。」
景元道:「是為了你下次能再來蹭飯吧?」
「哎,景元,你碗裡吃的是誰的飯?你沒蹭?」
景元笑著扒飯,還被鏡流拍了一下,意思是「食不言寢不語」,景元沒敢再說,乖乖吃了兩大碗米飯,放下筷子後還想給大家洗碗,幼清擺手,「仙術比水洗快多了,都放著吧。」
即便如此,景元還是給她擦拭了灶台,將鍋里的肉盛出來,吃不完的菜,幼清也不會存著,外面有人饞,就給鄰居送了,丹楓最先離席,因為鍋里的肉是他弄來的,所以他沒拿別的,就這樣別過了。
然後便是白珩,她抱著幼清搓憋揉圓,熱絡地叫她「神廚小魚」,幼清都被她說得臉紅了,小聲道:「哪有…」
「要是離開你,我可怎麼活?」白珩對她愛不釋手,摟著抱著捨不得鬆開,景元道,「應是離不開幼清的飯吧?」
「那你是離不開幼清的人還是飯?」白珩眯著眼睛說,「莫非你想說,你沒有離不開我們親親小魚神醫?」
景元摸摸頭髮,不自然地躲開白珩的追問,轉頭去收拾碗筷了。
只有鏡流向她正經道謝,說了下午的行程才告辭,白珩和鏡流並肩離開,臨走前還吆喝:「景元,你不去演武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