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應星無動於衷。
他默默纏起繃帶,那上面有機油、泥土…髒得不成樣子,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幼清爆發了。
她怒道:「喂!」
應星皺皺眉,看樣子是被她突然抬高的聲音嚇…或者說,煩到了。
看他這個德行,幼清直接上手扯著他的繃帶說:「你要是想死,也別死在我面前,怎麼會有人這麼不愛惜身體,你是想傷口感染然後爛掉嗎?」
說著就把他扯過來,他似乎沒料到這樣一個小丫頭居然能扯得動偉岸高大的他,應星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在她身上,幼清扶正他的肩膀,把他身上的繃帶都扯了,他身上新舊傷痕交錯,都是用酒精簡單消毒,沒什麼更多的保護措施,很多傷口在這樣濕熱的環境都有些發白,幼清看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想要給他清潔清潔再處理傷口,哪知道他像被踩了尾巴的黑貓,警惕地用手臂將兩個人隔開了。
「不需要。」他冷冷說。
幼清大喊:「你需要!」
……
他不想再重複不需要,臉上寫滿了抗拒和警覺,但是他驚訝地發現他無法掙脫她的束縛。
這又讓他升起一絲不安。
但表面上看,他臭著一張臉,還掛著死魚眼,好像誰欠了他兩百萬一樣…
控制住應星後,幼清施了一個清潔咒,順道把他的衣服都給恢復了,緊接著,幼清又開始治療他的傷口,應星被控得無法動彈,在看到翠綠色的光芒後,他微張眼眸,神情複雜地僵在一旁。
「豐饒。」他擠出兩個字。
「才不是!這是醫術,是仙法!」幼清嚷嚷著。
應星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他身上的傷口迅速癒合,很快便剩下了一道淡色的嫩肉。幼清從口袋裡扯出嶄新的繃帶,正要給他捆上,他卻接過繃帶,淡淡道:「謝謝,不必了。」
說罷便自己咬著繃帶給自己的傷口繞了幾圈,草草綁好了。
幼清的太陽穴突突的,她感覺面前人在挑戰她的底線,甚至誘發了她的強迫症!她看他從腰側抽出一個酒壺,小宇宙再次爆發,幼清忍不住呵斥道:「喝什麼酒!?」
他似乎是被她罵懵了,動作僵在半路,幼清指指點點道:「你這樣不珍愛身體,關愛你的人會怎麼想?同意你留在這的長官會怎麼想?即便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別人考慮考慮吧?像你這樣不珍惜性命的人就該打包回到仙舟,不許再上戰場了!」
忙碌了好幾個日夜,被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幼清還在輸出:「現在你想說話了?我知道你想,但是你先別想!現在你吃東西,睡覺,明天把金人修好,你就打開軍艦,和雲騎軍匯合,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