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瞬間被哄好,笑著搖晃他的肩,嘴甜地說著:「謝謝應星哥!」
他勾勾唇角,幼清瞧他還戴著她送的木簪,便明白他為何突然想要給她禮物了。
原來是答謝。
幼清抬手,將他落在眼前的發攏了過來,輕輕為他簪在腦後,應星側頭,只見她笑容明媚,和他說著:「那我回去看看這是怎麼玩的。」
應星揮手趕她離開,幼清嘟嘟嘴,一邊退一邊說:「白珩去哪了?」
應星指了一個方向,幼清不免抱怨:「這麼指,我哪知道在哪啊!」
但他也忙得可怕,她不敢打擾,搓搓咪咪的腦袋就離開了他的工作間。
她沿著他指出的方向找到了白珩和鏡流。這時候已經快黃昏了,白珩在做返航的準備,而鏡流則在清理最後的殘黨,環境利好,那些枯枝在她的攻擊下灰飛煙滅,幼清看著滿天飛雪,人也向白珩靠了靠,白珩知道她怕冷,就用狐狸尾巴把小幼清攏了起來,埋在白花花、軟綿綿的大尾巴里,幼清長舒一口氣,從懷裡掏出那個小糰子,她捏了捏,一個小貓腦袋鑽了出來,發出一聲「喵」。
小貓會玩繡球、伸懶腰、舔爪子,還有一個蜷縮起來睡覺的動作,這樣就是恢復了白糰子的模樣了。
白珩見了,笑說:「應星給你的?」
幼清點點頭。
「他也給景元弄了個機械小鳥,這人脾氣怪,但是心地並不壞,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其實很溫柔。」
幼清輕輕「嗯」了聲,她道:「那些工匠們似乎並不喜歡他…」
「仙舟人自詡剷除孽物,功勳無限,實則對於自己是長生種的事很驕傲呢。」白珩側頭道,「於他們而言,外來的短生種,即便再有天賦,也不過是朝露蜉蝣,很快就會死了,什麼都留不下。」
「即便如此,也沒見他消極呢。」
「消極?他這個人最要強…比我,比鏡流,比丹楓…甚至比景元還要強。」白珩低聲問他,「這陣子景元還好嗎?他年紀輕輕就肩負這樣的重擔,鏡流叫我去和他聊聊,可你在這,我就不去多話了,若是還行,我也給劍首回個消息,讓她放心。」
要強這個詞在景元身上似乎沒有體現,不過幼清也察覺了,她一整天都可以賴在丹楓他們身邊,唯獨沒辦法接近景元。
他始終在忙碌,調度、調整、規劃…他肩負了統領與策士的工作,夜裡也不會有一點點鬆懈,幼清還聽見士兵們暗暗的哭聲,但景元沒有過。
可她清楚他休息不好的事實,倘若她不在這幫他安眠,他興許…睡都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