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姐,就別捧我了。」他無奈回應,但又迅速恢復嚴肅的神色,鄭重道,「飛行士那邊拜託了。」
「放心,我在前面開路,自然無往不利。」
景元笑笑,看他們各自離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負手而立,向負責調度的狐人頷了頷首。
只聽軍鼓如雷,威威赫赫,震如天鳴。
軍艦、飛船平地而起,就如同他們來時那樣排布整齊,便是幼清都探出頭來仰望這雄渾壯闊的奇觀,景元一聲令下,艦隊啟動引擎,再聽戰鼓變化,那些星艦便如同流星一樣向既定的航道飛馳而去了。
景元隨軍斷後,他所在的軍艦便是那位逝去將領的飛船,景元按例巡查,確定一切無誤後,他才下令返航。城
星海無限,回家的路更是迢迢遙遙,做完這一切的景元回到了指揮艙,與他同座的還是他的一位前輩,航行平穩,並無差池,對方便與景元閒聊起來。
「你辛苦了。此次行程,我會事無巨細地上報騰驍將軍,你就等著論功行賞吧。」
景元笑笑,並不在乎什麼賞賜。
他道:「臨危受命,沒有將雲騎軍帶入歧途已是萬幸,怎敢邀功。」
「你也太不爭不搶了,和你父親一個樣。」前輩嘆道,「人生在世,建功立業,合該如此。你如今有軍功在身,不論俸祿還是地位都會更上一層,人嘛,總是希望能過得更好一點。小少爺,你衣食無憂,自然會覺得無所謂,待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就會明白我的話了。」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左右瞧著,「總是追著你的小姑娘呢?」
景元咳嗽兩聲,幼清還在睡覺,尾巴在他胸前滑來滑去,痒痒極了,前輩自然不清楚這姑娘就趴在景元脖子上,還旁若無人地調侃:「我聽聞她磨了騰驍將軍許久,將軍才准許她來,怎麼不見她?可別把人家落在冰冷冷的荒星啊。」
「怎會。」
「別怪前輩多嘴,你年紀小,覺得一切都有時間,但戰亂頻發,朝不保夕,哪有什麼會一直等著你呢?不然趁著這次回去,趕緊叫你父親把這件事定下來,早日操辦,你們也好早些有個孩子…」
景元劇烈地咳嗽起來。
「害羞了?男子漢大丈夫,害什麼羞!」
景元清清喉嚨,不自然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彼此喜歡,不都是很急的…」
景元咳得厲害,他趕緊起身,前輩看他要跑,不禁笑起來:「臉皮這麼薄…」
若是幼清不在,他也不至於這麼臉皮薄。
景元回到休息室,合上門,幼清還睡在他的脖子上,涼絲絲的,景元用手指勾勾她的腦袋,她卻鑽進他的衣領,不願出來。
或許是聽見了…八字沒一撇的事,說什麼孩子?前輩真是…
景元溫聲哄著:「在床上睡會兒?這裡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