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微微皺眉,回頭看了看幼清,幼清背著手,嘿嘿兩聲,師伯又問:「隨意闖入別人的洞府,也不和主人打招呼,未免有失禮節。清兒,此人是你的朋友?」城
幼清乾笑道:「是…」
應星眉頭緊鎖,他後退兩步,幼清拽著他往外走,緊急補充設定:「我是仙,這是仙人憶境,裡面的回憶也是活的,我們可不是什麼誰都看不見的鬼魂!」
應星還以為只要她不去「觸發」回憶的節點,便能一直在旁邊觀察,沒想到…憶境之中的回憶體也能有「自我意識」,還能與他這個陌生人進行對話。
他緊緊皺眉,幼清難得看到他這樣苦惱的模樣,一想到他應是怕她看見師伯心裡難過,才這樣擋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速戰速決」,不免露出笑容,溫柔地說:「謝謝…應星。」
應星低頭望著她,過了會兒,他抬起手,像丹楓那樣輕輕揉了揉她的發,幼清昂起腦袋,笑得眯起眼睛,他卻沒由來得心底發緊,讓他有些酸澀。
「沒事啦,不管怎樣,那是我師伯,我也想他了。」幼清拽著他,蹦蹦跳跳地往回走,笑著說,「師伯啊,我帶朋友來看你了!」
應星跟了進去,對方上下打量一番,笑著說:「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幼清猛咳一聲,連連擺手道:「師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
應星當然不在乎。他聽過更難聽的話,要是每一句都在乎,他早就抑鬱而終了。
既然能夠溝通,應星先走近兩步,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和他說:「晚輩應星,前來研學鑄劍。」
「這還差不多。」
幼清瞪大了眼睛,看應星乖乖站在一邊,她的眼珠都快掉地上了,幼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應星恭敬的模樣,能屈能伸到了極致,應星卻覺得很正常,既然是技藝精湛的老師傅,理應尊敬一些,更何況,幼清也不是來看他對她的長輩不敬的,即便是回憶中的幻想,也該有點晚輩的儀態。
應星就站在這看,師伯不禁道:「我說清兒,你怎麼帶回來這樣一個怪人?死死地盯著我瞧,好像要把師伯吃了。」
「這才叫如饑似渴地求學嘛。」幼清給他捏著肩膀,陪笑道,「您為我鑄劍,清兒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帶無關的人過來?他真的是清兒的好朋友,久仰您的大名,前來學習罷了,他是個悶葫蘆,也不愛笑,但人不壞,您多擔待。」
應星淡哼一聲,但也沒有挪動身體,就在一個禮貌的距離內觀學,老師傅見狀,指著他問:「這小子看得懂麼?」
「您給他講講唄。」
師伯笑了笑,撫著幼清的手說:「好了…師伯明白,劍可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