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在門口等著他,同時也在觀察門口的「潑皮無賴」。聽他們聊天,像是家裡死了人,藉此向地衡司發難,對補償不滿意,這才大鬧特鬧,看樣子,他們的目的是錢。
地衡司沒有採取強硬措施,也是怕戰後輿情發酵,鬧得人心渙散,但這群無賴獅子大開口,地衡司不想吃這個啞巴虧,這才上報雲騎軍,案情複雜,雲騎軍的將領不好貿然行動,於是層層上交,交由將軍裁斷。
這確實為難騰驍了,他總是弄不明白內的彎彎繞,更不想考慮各方勢力的制衡,想著拖一拖,結果戰爭打響,騰驍分身乏術,便把這件事撂下了。
如今這夥人錢財不夠,卷土重來,重新發難,鬧得地衡司不好辦公,這才再次上書,盼望雲騎能來收了這幾人的神通。
捉起來關著,不痛不癢的,恐怕還會再鬧事。
景元背著陣刀,站在門口,笑著請他們起身,對方見他年輕,立刻嚷嚷道:「讓臨時工來打發我們?我們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景元笑道:「臨時工?非也,我是雲騎驍衛景元。」
一聽他是驍衛,幾個人頓了頓,但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仍舊頂了兩嘴,景元仍舊是笑著說話,語氣卻沒什麼客氣的味道,反而有一種笑里藏刀的威壓,他一一點出面前幾位姓甚名誰,做什麼的,家在何處,對他們的「功績」更是如數家珍,幾個人吞吞唾沫,但畢竟是小事,頂多關押兩天,他們因此覺得雲騎對他們無何奈何,可景元是何人?他父親任總務長數百年,批閱過數萬文書,倘若想要追究,景元必定能順藤摸瓜,抓出他們的狐狸尾巴。
這些人的親眷在六司中盤根錯節,雖不至於人人都像他們那麼蠢,但也不排除有人想要看到仙舟不得安寧,推波助瀾,景元將前幾年羅浮處置的兩大案件搬出來,裡面有幾個重犯可是他們的直系親屬,景元透露騰驍有意重啟舊案,輕者賠錢,重者是要斬首示眾的。城
誰不記得自己爸爸爺爺的名字啊!他們被景元嚇得一愣一愣的,家裡有些醃漬事,他們有所耳聞,仙舟人長壽,便是直系血親又如何,分開也有兩三百年了,畢竟不是自己犯的,腰板還能直起來,剛想反駁兩句,景元便悠悠道:「包庇者同罪,二位若不記得仙舟律,我大可帶著諸位回憶回憶,各位意下如何?」
景元作勢要用大記憶恢復術,幾個人嚇得後退兩步,這人皮笑肉不笑的,真叫人害怕…說到這,他們中還有嘴硬的,料定景元並沒有證據,景元淡淡道:「幼清。」
幼清很配合地飛到他身邊,恭敬道:「是,驍衛大人。」
「去家中拿我方才說的案本過來,在架子左上第五排。」
「是。」
景元說得太真了,年月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把數萬本案綜都背下來並無可能,肯定是雲騎已經查到他們頭上,而這驍衛已經抓到所有把柄,才如此篤定,出面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