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景元可是海量啊!這兒炮土狼煙,連根草都沒看到,能釀出多濃的酒?肯定是多多益善!」白珩用手指頭數著,「幼清就算了,光是你與景元,哪次不得牛飲我兩壺佳釀?最少得拿四壺回來。」
應星嘖聲道:「叫景元同你去拿。」
「哎,說起來,景元呢?還睡著?」
以往來說,景元肯定會跟兩個哥哥扎堆的,她都睡了十二個時辰,景元總不該睡得比她還久吧?
既然幼清不在,哪他倆準定在一起,白珩可不想打擾人家親昵,於是拉扯應星,攛掇他與自己同去,丹楓此時忽然開口:「隨白珩去。」
應星又「嘖」了聲,抬起長刃,準備要走,白珩扭頭問:「怎麼?你們還有事?」
丹楓搖頭。
他將盤著的腿放下,負手道:「無事了。」
白珩以為說的是他倆沒事要處理,但應星明白,丹楓的意思是他的身體沒了大礙,不過應星也沒打算在這死死守著丹楓,見丹楓臉色好轉,他毫不留戀地掀簾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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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一張開眼,便覺得胸口沉沉,低頭看去,上面好像趴了個白獅子,好大一團,她伸手摸摸他的臉,景元吸了口氣,倒在被褥上,一手撫著額頭,半夢半醒的倦懶模樣,幼清直起身子看他,他沒睜眼,啞聲問了句:「怎麼了?」
「你壓得我酸極了。」
景元笑道:「哪酸?」
幼清握著他的手往懷裡拉,他順勢將她抱過來,背抵著他的胸口,一隻大手覆來,輕輕幫她揉著,在家時常如此,幼清只是耳根微紅地扭頭問他:「還困?是不是累壞了?」
景元親親她的臉,幼清還枕著他的一條胳膊,景元便支起小臂,摟著她察看玉兆,眼看睡了好幾個時辰,景元關閉玉兆,用她的肩蹭了蹭眼睛,幼清笑著捋起他的頭髮,等他清醒後,她才陪著他坐起來,景元睡時外袍都沒脫,衣擺處也沾了不少粘液血污,幼清見狀,便從乾坤袋裡給他拿了一套白衣出來,黑色的腰封捆住他的窄腰,再掛上步停玉佩,活脫脫一個俊朗的風流少年郎。
幼清滿意地拍拍他的胳膊,景元困得張哈流淚,腦袋蹭在她的肩頭,半步不離,他戳在這高大挺拔,而她這只小鳥承擔了高山的重量,怎麼看都重心不穩,很不和諧。
不過幼清還是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好啦,也算半個長官,這樣懈怠可不好,萬一他們有事要同你商議呢?」
「不會,將軍早已安排妥當,休整一日我們便返回羅浮。」
幼清抿抿唇,忍不住追問:「那逃跑的那群孽物呢?他們居然也有飛船和艦隊!」
景元呵笑,拍著她的肩說:「清清,他們可不是沒有頭腦的野狼,有些豐饒信徒很有頭腦,耍起心計來可真是…」
幼清咬著嘴唇,下定決心般說道:「那我去追,一定不讓他們再聚集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