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寇莫追。」景元嘆道,「我本以為你清楚這個道理。我如何能應允你一人以身犯險?」
「唉…」幼清摟著他說,「我只是無法心安。」
「安心啦。」景元掛著笑容,捏著她的腰側把她舉了起來,幼清驚呼一聲,趕緊抱住他的脖子,景元半摟半夾地把她帶出帳篷,嘴裡念叨著,「不知大家都休息得如何,丹楓哥和白珩姐都受了傷…」
說到這,景元把幼清放下,低聲說起丹楓的情況。
聽說他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幼清頓感不妙,馬不停蹄地衝到了丹楓的帳篷。
被落在後面的景元嘆了一聲,還是跟了上去。
幼清飛進來時像個尖頭的銀魚,白珩被她嚇得向後仰去,幼清趕緊用龍尾抓住,等穩住白珩,幼清才衝到丹楓面前,繞著他說:「你怎麼樣了?」
「無事。」丹楓扶額道,「先將這些搬出去。」
白珩就討了一壺酒來,而且酒壺很小,可憐巴巴的,但當地的干餅子、風乾臘肉倒是沒少拿,都堆到丹楓這來了。
「當地人倒是很熱情的…不過他們只給了一點點酒,還說什麼…」白珩摸摸自己的玉兆,「也不知道是不是聯覺信標翻譯得不對,總之就是這酒勁兒很足,一人一杯,小酌就好。我也是好說歹說才拿下一壺的。」
說罷,白珩掃視周圍,問:「怎麼樣?今天煮點臘肉粥就酒吃,如何?」
「哪用那麼可憐?」幼清剛準備從口袋裡掏出食材,丹楓便出言阻止,「帳內狹窄,出去擺弄。」
景元還在門口頂著幕布站著呢。
六人同行,幼清在路上便給幾個人都摸了脈象,又各自分了仙丹兩顆,催促大家吃下去。別說,入口之後,覺得通體輕鬆,呼吸都順暢了不少,幼清這丹藥煉製七七四十九年,已經臻至化境,實乃大補中的大補,她大手一揮就是十顆,對朋友算是極為真摯了。
外面雖是沙地,軍營中也鋪設了木板,幾人找了個開闊的位置,以石為桌,席地而坐,幼清依次擺出下酒小菜,又把熱心原住民送的臘肉燉煮成菜,餅也蒸軟了,吃到一半,白珩才想起來還沒斟酒,於是一人一小杯,景元這次沒有阻攔幼清喝酒,反而希望她一口斷片,就這樣把她虜回家去,省得她總是惦記著殺敵,偷偷摸摸地獨自前去可就遭了。
景元望著杯里粉色的酒水,聞著一股淡淡的果子酸香氣,便問:「果酒?」
「嗯,聽說是當地特產的果子,聞著怎麼一股酸氣…」白珩皺皺鼻子,「唉,普通百姓自家釀的,怎麼能比上仙舟的精釀?不過這酒看起來澄澈透明,沒有雜質,不至於是酸臭變質,果酒的話,勁兒不足,但只有這些了…」
白珩舉杯道:「先喝一杯,待我們回到仙舟,由我做東,宴請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