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歸來,就該這樣歡喜慶賀,白珩忘了原住民的勸告,一口悶了,只覺得嘴裡一股酸溜溜的甜,緊接著便是豐富濃郁的香,品酒無數的白珩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好酒!極香!」
話音剛落,白珩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趕緊扶住鏡流,鏡流穩住她的身體,笑了笑:「怎麼,上頭了?」
「這酒…」白珩咋舌,似乎是在回味,似乎是在沉思,過了一會兒,她勉強坐正身子,低著頭不動了。
鏡流挑眉,撩開她的頭髮,卻見白珩雙頰通紅,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了出來。
「我…想娘了!」白珩突然來了一句。
她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爹!娘!我好害怕…嗚嗚…」
鏡流愣在原地,看白珩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便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白珩著了魔般落淚,兩手抓著鏡流的手腕說:「鏡流,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鏡流揉揉她的耳朵,白珩伏在她的肩頭啜泣,也不知白珩是不是酒品太好,說了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後,她便抽泣著睡著了。
城
鏡流摟著白珩,一臉莫名地看著他們幾個,與白珩相處百年,鏡流可沒見過她掉過眼淚,白珩總是笑嘻嘻的,遇到事也會擺出正經模樣,她爹娘在她年幼時便死在與孽物的戰鬥之中,白珩很少提起他們,鏡流一度認為白珩那時並不記事,原來她都記得?
三個男人低頭看看酒,輕嗅之後,酒中沒有異味,更不可能有毒,他們權當是分散後再度聚首令白珩動容,便碰碰杯,正常飲酒吃菜了。
三人吃了一會兒都覺得不太對。
尤其是丹楓,面色凝重,一手掩著面目,景元看起來還算正常,口中仍是關心之語:「丹楓哥,怎麼,頭痛了?」
丹楓搖搖頭。他放下酒杯,不知在思索什麼,應星見他不再喝酒,於是向景元抬了抬,兩人喝了半杯下去,景元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幼清見他起身,坐到丹楓與應星之間,攬住他們的肩膀,三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城
景元嘆了口氣,忽而眉頭一皺,眼眶濕了,他說:「之前在幼清的飛船上聽了一首歌…」
幼清張開嘴,筷子懸在半空,就聽景元唱起了那首《兄弟抱一下》,令人噴飯!
幼清與鏡流對視,兩人的表情更為精彩,尤其是應星盤腿而坐,手搭在腿上,眼尾發紅的模樣,更是讓人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