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在床上質問他:「怎麼還不回來?」
被她管束,景元絲毫不覺得憋悶,反而很溫順地回到她身邊,躺在她的膝上說:「熱得不想摟抱。」
幼清變出一顆圓滾滾的水球,它在一旁兜圈子,熱量被它吸納,它則放出涼爽的水霧,幼清倒在他身上,繼續啃咬他的肌膚,景元自覺難逃此劫,便隨她亂啃,吻到鎖骨以下,幼清停住動作,景元本以為惡作劇作罷,哪知她變本加厲,唇舌並用,小小的齒尖刮著皮膚,酥麻痛癢一同刮來,肌肉本能地收縮一下,幼清停頓片刻,又吻住那片腹肌。
她躺在他的腰側,手也一同擺弄著,景元最難熬過的便是如此,他想要將她抱回來,幼清卻不想離開,摟著他的腰,用牙齒標記尋覓,尾巴也要牢牢纏著。
好像在下身纏了一條蛇,所有神經都緊繃無比。
景元摸摸她的頭髮,幼清抬頭,眸中瀲灩水光,帶著委屈、不舍、擔憂,就這麼痴痴看著他,景元不禁直起身子,將她扣到懷裡,與她深吻。
並無規律,更像是擠壓研磨,想要榨取出什麼,可除了短錯的呼吸與絲絲縷縷的甜,他並不能掠奪更多。
他並非不擔心,而是不能展露心底的一絲慌亂,找不到、見不到的彷徨苦悶在此刻一瞬間爆發出來,即便是習慣與他纏吻的幼清都有些措手不及,她用指尖推開一段距離,迷離地對望,幾乎是同時的,相互奔赴,一同撞在床上,景元的手燙上背後的皮膚,幼清蜷起身軀,臥在床上等他。
於是又伸到前方,不堪一握。
景元吻著她的臉頰,耳鬢廝磨,用灼熱的氣息喚她:「清清。」
幼清迎向他,用龍尾去勾他,纏他,繞他,景元掙不來,順從地讓她絞,好似他也化成了蛇,與她纏繞,不眠不休。
吻了不知多久,他嘗的不止胭脂,似乎她方才咬的位置,他都原封不動地奉還回去。幼清呼吸發急,用舌尖舔他的臂膀上隆起的肌肉,她面頰上隱約有銀色的龍鱗,微微泛著藍,景元用手拂過,遇著他的熱,那龍鱗便越發明顯,像是被他燙出來的一般,幼清輕哼一聲,枕著他的手臂說:「熱。」
景元將吸熱的水泡拉來,幼清卻一把推遠,似乎在說:我並不嫌棄這種熱。
她的龍尾上下甩動,啪啪地砸著床鋪,景元用手捏捏,龍尾滑溜溜地躲開了,景元笑著握住,幼清一陣臉熱,不過還是准許他摸。
城
玩了會兒尾巴,她又纏住他的手腕,仰頭親親他的下巴,景元側頭回吻,望了會,幼清忽而道:「能不能別去?」
說到底,還是捨不得。
片刻都不想分開,這一去又是多久?他何時才能回來?
景元不願騙她,可軍情緊急,戰場上瞬息萬變,如若總是考慮私情,便會延誤正事。
他何嘗不想和她始終在一處?但現在…
景元明白將軍為何將所有戰力保留在羅浮。豐饒聯軍的目的固然是玉闕不假,但計劃敗露,聯軍的下一個目標未必不是羅浮,將軍已秘密告知其餘仙舟隱藏行蹤,羅浮必須保留主要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