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原來也是官家大少爺,不愁吃穿,他少年失怙,又長期浸在軍營,沒了母親的關愛,景元的穿著明顯隨意許多,衣物也始終穿著那兩件,也不知是他懷念母親的溫暖,還是他對自己疏於照料,總之,景元自父母走後便鮮少為自己添置什麼了。
聽她如此說,景元搖頭,笑道:「仙舟貿易往來暢通,什麼都買得到。」
景元並非是不會照顧人,而是…
他不愛照顧自己。城
幼清輕嘆,撫著他的臉說:「若我不疼你,還有誰疼呢?」
景元微怔,繼而一笑,溫和道:「好,等你疼我。」
平時俏皮話不少講,兩句就能將她逗笑,這次幼清卻平添兩分愁容,她想問將軍的決斷,畢竟他看起來話中有幾分保留,但景元不說的,她不能追問,會讓他為難。
指尖勾住他軟而蓬鬆的發,滑到臉上,落在唇間。幼清俯身貼貼,景元撩開發絲,輕輕回吻,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問,最終成了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他搖搖頭,安慰:「不會。」
幼清嘆了一聲,躺在他身側,眺望迢迢銀河,好似在自言自語,「這世上諸法,都像這流淌的河,輪轉不息,死死生生。我此前的日子太過自得自滿,總是領悟不到這些道理,可當我覺得我已參透時,我才明白,無論多久,還是無法大徹大悟。」
「仙人長壽,長壽何為?」幼清問他,「景元…你可知道答案了?」
他握著她的手掌,似在思索,半晌之後,他忽然抬起身子,用手將她攏到唇前,長驅直入,唇齒交纏間,他呼出熱氣,讓她口舌發乾,堪堪接住他的話語。
他說,只在此間。
安慰的話終究只是安慰,景元並不知未來將會如何,更不知這漫長壽數的終焉,既然如此,何必再思索將來?
就要現在,短暫的…和她親昵的片刻歡愉。
像吞了酒般迷濛沉醉,幼清拉扯著他的腰帶,其上的玉飾應聲而落,墜在腹間,幼清被冷得一個激靈,那些配飾便被他匆匆掃開,換來的是他溫熱的皮膚。
托著臉頰,她無處可躲,只好放任他攻池掠地,幼清忙在雙手,胡亂地去剝他,扯出一片月白的冷色,景元的膝蓋抵著她,幼清的龍尾試探去纏,他又放鬆雙腿,讓她得了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