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環境、窄小的床鋪,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嶄新且無情的機械與木香,將他們不斷擠向彼此。幼清貪取熟悉的氣味,便在他的頸肩尋覓,有幾次止於禮的位置,幼清本能去看,又被他掰回原位。
一個探尋,一個默許。
他已經給不了別的安慰,話語、禮物、親吻,都不足以令她心安。既然如此…那這樣呢?完全的沉淪…讓她不再胡亂思索,只享受此時此刻。
幼清的眼中分明寫著想得到,景元試著給予,她頓時握緊他的手臂,留下一片月牙的印痕。
不像疏解,更像是宣洩。想要傾吐得太多,反而不知該如何傾訴,一時間,所有憂愁、焦躁、相思、憐惜…胡亂被杵進舀中,也絞不出一副良藥。
龍尾緊緊繞在他的腿上腰上,過了一陣,又像繩索般鬆散開來,懶懶地垂在彼此身上。
幼清貼著他的肩頭,眼中半盈著水光,她抹在眼前的肌膚,景元側頭輕吻,低聲道:「回去?」
她「嗯」了聲,待回到羅浮,幼清被他牽著拉著,飄一般地跟回長樂天,歌聲糜軟,開著窗,遠遠都能聽到。
他將她按在床上,撩開衣擺。
熱氣蒸騰,幼清的臉頰顯出龍鱗,她牢牢抓著他的衣物,低聲輕哼著「熱」,景元親親她的鼻尖,並不解熱,反而令她更加眩暈。城
稱不上痛,酥麻、燥熱,昏昏沉沉的,坐船般起伏,非要說,有些像坐在龜殼上盪鞦韆,啊…還是在熱湯里搖盪。
他不曾說什麼,兩人都悶著聲音,只有她偶爾發出一些響動,令他節奏錯亂。此前親過,摟過,也沒什麼可躲藏羞澀的,景元直著身子瞧她,幼清半眯著眼睛,只覺得他背對月亮,投下好大一片陰影,涼絲絲的,分明不熱了,她卻要伸手將他抱回。
唯有摟著他的肩,貼在他的脖頸與臉頰,才足夠滿足。
在最終時刻,他貼在她的耳畔,如嘆息般叫她,不知是清清還是卿卿,總之粘稠膩人,燙得她耳廓滾熱,更別說還跟著他的含吻舔舐。
幼清昏了幾次,都被他叫醒,比小龍都要纏人。
大概是消停了,幼清緩緩呼吸,枕在他的肩上,龍尾輕輕刮著他的腿,直到每片鱗都染上他的體溫。
景元握住她的尾巴,幼清輕顫,咬住他的皮膚,龍尾滑在手心,他上下摩挲,她伸手去奪也不給,平時為防受傷,龍鱗上並無知覺觸覺,只是做工具用,可行事時不是如此,龍尾自有作用,她天然懂得如何去享樂,一旦失了主導,淪為玩物,敏感的龍尾就會變成她的弱點,幼清想把尾巴縮回去,景元一手摟住她的腰肢,斷絕後路,她呼吸加急,仰頭看他,一吻落下,便這樣側躺著弄,幼清很快便繳械投降,尾巴一圈一圈地繞在他的腕上,去蹭他的肌肉和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