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親也親不夠。
賴床一陣,幼清伸了個懶腰,四肢和尾巴將他捆得緊實,景元唯一能活動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腰,幼清甩甩龍尾,哼唧著蹭他,景元問:「餓不餓?我去做些吃的?」
幼清前幾日仙氣虧空,又貪杯醉酒,哭了一片湖出來,她成仙后,肉身飛升,整個人都是一捧無形之水,淨水流失,幼清正缺真氣吸納,和他在一起,稍稍念兩句雙修心法就能抵過一年的閉關運氣,怪不得爹娘成法力精進神速,內修之法也不是他們口中的洪水猛獸嘛…
幼清最近只喝過清水,很少吃東西,景元還以為她是累得沒了胃口,卻不知幼清正在調理身體,不能沾染俗物污了仙體,聽他的提議,幼清仍是搖頭,黏著他說:「我不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兩人都是想為對方做點什麼,推來推去,還是景元拗不過,同意她去做飯。
幼清從床上坐起身,墨發披散,仿若雲霧。她捋捋髮絲,景元伸手為她別在耳後,她抿唇一笑,一下撲到他身上,纏著他說:「抱我去…」
挨不住撒嬌,景元把她抱起來,幾隻雲雀銜來花瓣,轉瞬便成了一條紫藤色的衣裙,等到景元將她放下,幫她挽發時,雲雀又銜來一根花枝,穿過烏髮,溫婉可人。
為獎賞它們的體貼,幼清分出幾朵仙力凝結的花,幾隻小鳥搶著吃裡面的花蜜,幼清笑著摸摸它們,又低頭看著案板和所剩無幾的食材,問他:「要吃什麼?要不要再買些回來?」
「你若不吃,這些便足夠。」景元摟著她搖晃,「怎麼沒胃口?是不是受了傷?」
「哪有。辟穀有助修行,我得恢復元氣,以備不時之需呀。」
「不是說辟穀的時候餓得兩眼發昏,做夢都在啃魚吃。」
「那都是多少年前了!」幼清臉紅道,「以我如今修為,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那時候還小嘛…」
景元親親她的臉頰,又問:「若說俗物…飲茶也不行?」
幼清搖頭,「喝些水就足夠了。不知羅浮有沒有名泉名湖,去哪裡泡一會兒也好。」
「鱗淵境的海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