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幼清看向天空,緩緩道,「長生之道何等誘人,但沒有代價的長生…就像是一塊生在體內的毒瘤,不斷滋生,最終吞噬了魂靈,成了行屍走肉。」
「我們狐人壽數不過兩三百年,像我們這種做飛行士的就更短命了。」白珩哼笑,「總有人想著長生不老,可人生在世,沒有死哪有生呢,正因為我們會死,才要珍惜每時每刻啊,你說對不對?」
幼清輕笑,微微頷首,「嗯,你說得對。」
「我聽說你都認真起來了,這次真能殺個痛快了!」白珩用手肘懟懟她,「像你這樣的頂級高手,都沒有什麼戰績能拿出來炫耀的嗎?」
「戰績?有是有的…不過不怎麼光彩。」
「此話怎講?」
幼清便將自己屠戮魔族,將他們滅絕的事說了。
聽說幼清一人就滅了一個種族,白珩張大嘴巴,豎起拇指道:「還得是你啊!」
幼清嘆氣,「豐饒孽物死而復生,次次捲土重來,確實有些棘手,不過大軍壓境時,我必然會出手,先殺干抹淨再說。」
「那我們豈不是要和隊友大眼瞪小眼?我可是跟將軍借了二十萬兵力呢。」
「不怕,會有你們大顯身手的機會的。」
正說著,景元從門口邁出來,白珩快走兩步,用拳頭蹭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景元彎下腰,眯著眼睛求饒,「饒了我吧,白珩姐,剛剛聽了許多話,一會兒該全忘了。」
「可別賴在我頭上。」白珩收回雙手,一揮胳膊便閃進了將軍府。
景元理理頭髮,一把便將幼清攬在懷裡,他半架著她說:「今日無事,先回家。」
「你不需要去軍營麼?」
「嗯…今夜過後再去。」
是他求來的幾個時辰,留作陪伴她。
幼清明白,伸手換環住他的腰,和他緊緊挨著,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難捨難分,等到了家,方才的體面蕩然無存,景元將她抵在門上,兩人四手都在忙亂,草草扯開礙事的衣物飾品後,景元緊壓著門扉,悶哼一聲,幼清則咬住雙唇,繼而咬住了他的脖頸。
絞著、纏著,彼此都生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