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都默不作聲,悶聲抵著撞著,幼清雙腿發麻,被他一手托住後腰,腳跟懸空待了半晌,才被他壓到落地,景元弓著腰,用手捋開蓋在她眼前的濕發,珍惜地吻上她的唇。
一開始還是安慰性質的繾綣輕貼,很快便被她帶得發狠,恨不得把舌咬下來含弄,景元把她抱回房間,折騰了半宿,景元才說了進家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蓋在她的背上,於她耳畔低聲說著相思之情,幼清扭過頭,嗓子都有點啞,在他唇角回他數次「我也想你」。
就這麼壓著她膩了會兒,幼清才將身上床上清理乾淨,乾爽地躺在他的懷抱。
她用手繞他的發,景元去摸水杯,遞給幼清,幼清睨他一眼,給他變出水來,景元先香了香她的臉頰以示感謝,然後便一口乾了杯子裡的清水。
隨後又喝了兩三杯,幼清甩甩尾巴,問他:「怎麼,在玉闕都沒喝到水麼?」
「沒有你的好喝。」
本來是想逗她,可這句話未免太有歧義,景元剛說完就覺得太葷了,想要給她道歉,但她的手掌比他快了一步,噼里啪啦地打了他幾下,景元頓時老實了。不過很快他便原形畢露,輕聲笑了起來。
幼清渾身都泛著紅,搖晃他,不准他笑,景元摟著她親親,嘴裡說著討好的話,誰有他會說呢?一張嘴能撬動仙舟,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
幼清說不過他,也親不過,倒在他的臂彎里喘氣,景元封住她的嘴唇,碾了又碾,本來在鬧,但與他唇舌相依,她又輕輕發顫,叫著他的名字,舍不得他離開半寸。
景元撫著她的發,捋順小貓的毛毛,幼清趴在他身上,景元從頭頂捋到尾巴尖,再從後腰往上捋,這麼摸了幾次,幼清的委屈似乎更深了,她抱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就是不想讓他離開。
「清清…」他叫著她,仿佛嘆息。
這夜誰都沒有睡足,患得患失地睜開眼,生怕對方不在身邊,抱得那樣緊,又熱又悶,可還是舍不得鬆開手。
可惜回營的時間到了,景元作為艦隊的統率,必須返回軍隊。
幼清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她能感覺到危險的迫近。
這一別,再見就是在戰場之上了,幼清不敢為他卜算吉凶,生怕見到不想看到的結果,只能囑咐刀劍無眼,多多照顧好自己。
景元摸摸她的發,同樣囑咐道:「倏忽乃是藥師座下實力強悍的令使,仙舟之中,恐怕只有帝弓天將能與之匹敵,你不曾見過帝弓,更沒有他的庇護與賜福,再加上初來乍到,並沒有與令使作戰的經驗,將軍令你保存實力,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從騰驍將軍的安排。」
「我知。」
景元也清楚她心神堅定,不會輕易被蠱惑,所以他提前打了預防針,「戰時瞬息萬變,即便是仙舟最厲害的卜者也不可能算無遺策,如果我們受傷,甚至…」景元頓了頓,接著道,「不要慌亂,清清,記住,你的目標是倏忽。不要離開將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