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的玉兆亮起訊息,幼清抬起一看,是景元,他詢問她的所在,還說要去接她。
見他回來了,幼清便放下手裡的仙器,點燃香爐,撫著丹楓道:「你好好休息,調理好身體,我要回去一趟。」
「嗯。」丹楓淡淡應了一聲。
幼清觀察著他新生的鱗片,已經變得堅硬,好轉許多了。她摸摸丹楓的龍角,與他告別後,折返回家。
景元在臥室里為自己倒茶,看樣子是渴極了,一連喝了半壺,幼清邁進來,他才放下茶盞,聲音沙啞道:「回來了?身體怎麼樣了?」
幼清聽到他的嗓音變了,胸口一緊。她伸手去摸他的脈,景元卻順勢把她摟到腿上,靠著她的肩輕蹭,幼清用指尖去刮他的臉頰,景元微微仰頭,懶散地笑著,幼清無奈,輕聲問:「去做什麼了?嗓子都啞了。」
城
「話說多了就會如此。」景元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幼清隔著皮膚去揉他的喉嚨,本想讓他張口,她好瞧瞧是不是哪裡發炎了,但景元沒讓她診斷,而是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
他沒得到多標誌性的器物代表身份,可他換了天青衣袍,衣著莊重,旁邊也掛著他剛剛脫下的甲冑,看他如此打扮,周圍人便能猜到他是誰了。
他做將軍,有人真心祝賀,有人疑慮,有人頗為不滿。就是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只有蔓延開的心疼。
幼清撫著他的發,把他抱在懷裡,景元索性咬開她的衣領,埋在軟玉之間,而幼清的手在他脖頸遊走,癢極了。
在她面前,景元無需遮掩情緒,倦怠和煩悶一併襲來,讓他有急躁得發熱。
他壓制下心頭的煩,抬頭,壓著嗓子道:「娘給你的鐲子,我叫師傅修了修,但是玉兆碎了,待過幾日太平些了,我再帶你去太卜司挑一個,如何?」
這麼說著,景元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赫然是幼清丟失的玉鐲。
上面是老師傅修後留下的金紋,景元摸到她的手腕,握著她穿過圈口,看她戴在腕子上,景元舒了口氣。
她不免有些愧疚:「對不起…」
景元趕緊捂住她的嘴,笑呵呵地哄她:「說什麼呢?誰都沒有對不起。」
「我下次不會再…」幼清抿著嘴唇,看樣子快哭了,景元趕緊環住她的肩膀,腰也直了起來,讓她能依偎在他的懷裡,景元耐心道,「別這麼想,玉飾磕磕碰碰,實屬正常,失而復得,本該欣喜。你不知道,這是我娘最老舊的首飾,還有不少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