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們比這個幹什麼?比我啊,國師就一個,是你裙下之臣。」
林黛玉抿嘴一笑,「什麼就裙下之臣了?你又哪裡看來的胡話。」
「就咱們兩個,想說什麼就說了。」顧慶之道:「市面上每月的新書我都叫人買回來的,也沒見你少看——「
顧慶之忙又換了個說法,「咱們家裡你就是家規,你想看什麼都行,沒有禁書——真要說禁書,皇城裡的藏書閣里肯定有,回頭我去問問。」
「你快別了。」林黛玉白他一眼,「趕緊收拾衣服,不然你就老老實實坐著。」
顧慶之就又從箱籠里拿了條裙子出來,「這個好看。白羅繡花裙,上頭配淺色的一切都好看。」
聽見他夸自己,林黛玉笑道:「下頭有個粉色繡暗紋的小衫,就是專門帶來配它的。」
顧慶之又往下頭一摸,拉了一條——主腰出來。
林黛玉臉上一紅,飛快奪了過來,倒是忘了下頭都是貼身穿的內衣。
「你這人,你那麼些官服還有常服呢,有空在我這兒耽誤,不如早點去收拾你自己的,一會兒若是你慢了,我可不等你。」
顧慶之還想方才那主腰呢。
裡衣多半都是細棉布打底,用之前也要洗過許多次,叫棉布軟的跟孩子的臉似的。
就是……
「會不會緊了些?勒不勒?你還長個兒呢。」
林黛玉臉上一紅,衣服一揉往後頭柜子里一扔,雙手抵在他胸口,用力就想把他推出去屋子。
顧慶之還要道:「你穿著我都見過了,怎麼脫下來就不叫人看?上回午睡你說熱,還讓我幫你把扣子解開。背上都有紅印了,果然是小了吧。」
林黛玉臉上更紅了,力氣也大了三分,「哪有你這樣的國師?不知道為陛下分憂,整日遊手好閒,連自己的東西也不知道收拾,趕緊去陛下跟前聽詔去。」
「咱倆就住一間屋子……」顧慶之道:「而且你是叫我收拾東西,還是去找陛下呢?」
林黛玉一頓,她方才說了什麼?
柜子是兩個並排放著的,她一指邊上另一個柜子,「去收拾自己東西。」
顧慶之嘆氣,小聲嘀咕道:「我是怕過兩日咱們上山,又要騎馬打獵,你這喘不上來氣。」
林黛玉拿了衣服掛好,無奈又帶著氣急敗壞,還有破罐子破摔的一往無前的勇氣,「換了換了!上回你說了,我就換了大一號的了,現在這個不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