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囉嗦,到底玩不玩嘛。」
我說著,舉起呲水槍對準了他,輕輕按下扳機,一道小水柱就從槍口裡直線呲射了出來,被神威用傘面擋住。
夜兔的傘防水性很好,呲射出去的水柱沿著傘面滴滴答答的滑落下來,在腳下的土路里砸出一個個不起眼的小坑。
神威看著傘上滴落的幾乎看不清原本顏色的水柱皺了下眉。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水啊,好髒。」
「我看看啊哦,是雨水吧。」我說,「前幾天不是一直在下雨來著嗎,也算是廢物利用了,蠻好的。」
「玩了這個要是不小心弄到身上的話還得回去洗衣服啊。」
「那又怎麼樣沒看出來啊神恩君,你原來是有潔癖的人設嗎」
「不是這個意思。」神威說,「我只是覺得用髒水換一盆清水不划算。家裡除了我,現在沒有人可以去打水了。」
啊
我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將水槍放了下來。
是哦。
他家的情況是比較特殊。
我想了想,說「那怎麼辦」
「你問我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
「好像是哦」
我略一沉吟,「那要不然我們玩泥巴吧」
沒玩過泥巴的童年就跟沒尿過床的小孩子一樣,
根本就不叫童年
神威「…」
神威瞪起了眼睛「這不還是跟剛才一樣嗎」
唉。
我嘆了口氣,說「你好麻煩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乾脆我們玩扮家家酒好了。」
「我不要。」神威說,「那是女孩子才玩的東西吧。」
「你現在跟女孩子有什麼區別嗎」我說,「一不打架二不罵人,明明比那群呆瓜強那麼多,卻還是會被欺負到家門口來。女孩子都沒有你這麼笨的。能不能像千歲大人學習一下啊」
「…」
「幹嘛不說話。」
「沒什麼。」
神威說,被說中心事似的,打著傘掉頭就走。一雙小短腿邁的飛快。
我將呲水槍丟下,很快就追了上去,看見他的身影在巷角的屋檐與管道里穿梭。
這種時候倒是不嫌鞋會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