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看在阿伏兔的面子上,也不能讓她白跑一趟嘛。」
之後的事情,就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最起碼阿伏兔是這麼覺得的。
我猖狂的笑聲迴蕩在春雨的母艦上。
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挺多,早在剛才神威出手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往我們這邊聚攏了過來,看熱鬧似的把我們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似模似樣的半圓形。
在神威猝不及防被我打中臉部之後,四周頓時一片譁然,其中還很不和諧的夾雜著幾聲幸災樂禍的嘲諷。
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大概會上春雨內部小報的頭條。
當然,前提是要有這種東西才行。
面前的神威似乎是被我驟然的一擊給打懵了,捂著流血的鼻子彎腰在原地站了幾秒鐘。
這傢伙,應該不至於被我給打哭了吧
想到他以前那被我凶了一句就開始掉眼淚的模樣,我心中有些犯嘀咕,忍不住也彎下腰,湊到他跟前去看他的表情,念念叨叨地說「不至於吧神恩君,這麼大的人了被打一拳還要哭鼻子嗎」
我拽住他捂著臉的手腕,拉了兩下,沒拉動。
身後,名叫阿伏兔的大叔頂著一張滿是愁苦的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不知為何突然像是不想往下看了似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我
這人好怪。
我不禁對低著頭的神威道「那個大叔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在同情你嗎」
所以說,這傢伙現在原來是沒有挨過打的人設嗎
也對,畢竟他已經混到了團長的位置上,估計都好幾年沒吃過苦頭了吧。
我這麼一下可能對他來說有點太刺激了。估計得緩一會兒才行。
這麼想著,我便耐心十足的站在原地等了起來。
說來也怪,我要是把對待他時的這股耐心勁兒用在對待頭髮上,估計早就學會了該怎麼給神樂扎糰子了。
哦對了。
說到神樂。
我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我是來幫神樂把哥哥帶回去的。
現在去找個麻袋過來,還來得及嗎
答案顯然是來不及。
因為就在對自己的準備不夠充分而內心懊悔的時候,面前的神威已經緩過了神,放下手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隨手擦掉了溢出來的鼻血,抬起頭時臉上的笑容竟然分毫未變,依然是無比燦爛的樣子,讓人看了不禁想要查詢一下他的精神狀態。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