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
手只剩下一隻。連想捂住耳朵都做不到。
阿伏兔生無可戀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頭頂的機艙頂。
就現在,他想。
把這個得意的傢伙順著窗戶丟出去,一直以來都擔心第七師團會謀權篡位的阿呆提督估計會感動的流眼淚吧
要不就讓那個白痴哭一次好了。
生平第一次,阿伏兔產生了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想法。
當然了,想法之所以是想法,就代表它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回到春雨以後,日子還得照舊過。這個累死人的副團長也得照舊當。
只不過讓阿伏兔沒有想到的是,自家熊孩子一樣的團長竟然也有盤著腿坐在地板上乖乖給人寫信的一天。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也是一種「強大」。」他不無感慨地說道,「團長,你現在還記得三個月前的自己都說過些什麼話嗎」
「嗯什麼」
神威一隻手轉著筆,杵著下巴笑眯眯地從雜亂的信紙中抬起頭來,神色自若地看著他說「不記得了哦。不是說過了嗎,過去的事情不忘記的話是活不了太久的」
「這句話原來是這麼用的啊」
阿伏兔對此表示嘆為觀止。
神威不接話。將寫壞了的信紙攥在手中團成了一個團兒,隨手朝身後一拋
那裡,也就是沙發腿前,作廢了的紙團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的高度,被新的紙團這麼一打,立刻便潰散了下來。宛如山洪崩塌般的解體了。
其中一個紙團咕嚕咕嚕的滾到了阿伏兔的腳邊。
在神威看不見的角度里,阿伏兔認真的想了兩秒鐘,最終還是決定給上司留一點面子,沒有把紙團拆開看。
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
不如不看。
「所以呢,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廢話的」
神威說著,再次從腳邊的牛皮紙袋裡抽出了一張新的信紙,熟練的在盤起的兩條腿中間把它鋪好,筆頭戳著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心二用地命令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把雲業喊來,那個什麼什麼的錄像帶已經出到最新一期了,竟然還沒有給我買過來嗎」
「可你不是昨天晚上才剛跟他說的嗎」阿伏兔哽了一下,「倒是給人一點跑腿的時間啊。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想做海賊王嗎」
「我把上面的人全部殺光只需要一天。」神威說,「所以耐心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必要哦」
「哦。」阿伏兔說,「那給人寫信的時候怎麼就又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