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離開了。
在發動機的巨大轟鳴中,宇宙飛船緩緩駛離了航空樓,一路向著天空行進,直至突破氣層,來到了無邊無垠的宇宙之中。
浩瀚的星河代替江戶藍色的天空,成為了窗外唯一的景色。
飛船是三人座制。
阿伏兔和雲業分別坐在中間和鄰近過道的位置上,側過頭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色。神情中還有著幾分心照不宣的意味。
而距離他們不超過一米的間隔處,神威坐在靠窗的高背椅子上,扭頭望著外面時不時掠過的小型星體,頭上的呆毛輕輕地搖晃著,也不知是不是在發呆。
要問嗎
我不問。
可團長好像沒在生氣的樣子啊
那我也不問。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反正團長看在那個人的面上已經留了你一命了,真出了什麼事估計最多也就是把你打殘。
啊可是副團長,我
怕了嗎怕了的話就閉嘴。接下來是傷患的休息時間。再沖我使眼色的話你就坐到我這裡挨著那個臭小鬼來。
雲業
雲業立刻把頭轉了回去。正襟危坐的注視著正前方的深藍色椅背。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煩人的雜事終於全都遠去了。
阿伏兔調整了一下坐姿,將椅背放低了一點,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但在吉原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樣快。不管是夜王之死還是自家團長那該死的戀愛,事到如今都得等他睡醒了再說。
阿伏兔這麼想著,思緒逐漸遠離。
然而就在他剛剛一腳踏入了夢鄉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在他耳邊叫喚了起來。
「阿伏兔、阿伏兔」聲音的主人剛剛還疑似沉浸在自己那誤打誤撞的戀愛之中的傢伙,此時正用一種非常惹人厭的語氣開始說話,「啊,是在裝睡嗎應該不至於睡的這麼死吧。畢竟有的人可是連聽到接吻的聲音都會被吵醒的啊。這會兒竟然又能忍住了嗎」
阿伏兔「…」
阿伏兔皺起眉,翻了個身子背對過去,懶得理他。
一隻成熟的夜兔,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和小兔子斤斤計較。
尤其是那個小兔子的職權和武力還比你高的時候。
阿伏兔選擇了無視。一旁的雲業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不禁朝他投來了憐憫的目光。
但小兔子的報復心強的離譜。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只聽神威用一種不知道是炫耀還是愉悅的語氣在他身後說「雖然在那個瞬間很想把你就這麼直接丟在那裡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雖說阿伏兔在整件事情里根本沒能派上什麼用場,但因為剛才的事情,就勉強算你將功補過了吧。可要記得感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