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上你在說什麼上」
神晃對於他話里的某個用詞可以說是相當敏感,幾乎是聽到的一瞬間額角就反射性的跳動了一下,險些又把手裡的傘給攥碎。
「你這小子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糟糕的東西啊,這種不著調的話也可以隨便說出來嗎都不會羞恥的嗎」
神晃說著,便用傘尖指向了地上無人在意的那個紙箱子,表情沉重的說道「還有這個在真正動手之前,我允許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的來由。現在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神威看都沒看那個箱子一眼,但原本輕快的語氣似乎被神晃漫長的指責和問話影響到,逐漸變得有些不耐起來。他唰的揮動手臂甩了一下手裡的長傘,傘尖劃破空氣發出了一道獵獵的風聲,仿佛下一秒就會朝著對面之人那張討厭的臉攻去。
這對關係向來不怎麼親密的父子之間,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眼看著神晃的臉色又因為神威的回答而往下黑了一個度,張開嘴似乎想再說點什麼。就在這時,旁觀了許久的阿伏兔終於舉起了手中的雨傘,開口加入了這場對話里。
「那個雖然不是有意想給這小鬼開脫,但姑且還是問一下好了。」
阿伏兔說著,指了指地面上那個孤零零還落滿了灰塵的箱子,有點困惑地說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玩意如果是團長的罪證之類的東西,還是拿出來再教育小鬼才更有說服力一點吧。」
「是嗎那就讓你們看看好了。」
神晃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要不要當著外人的面拆穿神威真面目的選項前遲疑了兩秒鐘,但最終還是教導兒子「改邪歸正」的那一面占了上風。於是傘尖對準了箱子口。射出的子彈精準破開了上面的紙板,露出了箱子裡面的東西來。
這次神威倒是賞臉投去了目光。和阿伏兔一起朝著地面上看去
「…」
一陣詭異的沉默。
「那麼,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神晃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箱子裡成打的粉粉花花的暴露型雜誌畫紙,微微低下頭,伸出手將頭頂的防風鏡拉了下來,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現在,神威。」
他緩緩地說,用的是法庭上法官給犯人宣判時的低沉口吻「證據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
完蛋了。
阿伏兔耷拉著一雙無精打采的死魚眼,面無表情的想到。
原來告家長的不是那一個,而是這一個啊
在烙陽星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我再次見到神威,已經差不多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自從江戶航站樓一別,我們大概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面,這期間他在宇宙我在地球老家,就連聯絡其實都稱不上多。只偶爾會給對方寫一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