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敘看似沒理會孫茵雪的話,但他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孫茵雪的話。
只是死鴨子?吃魚?什麼亂七八糟的,孫茵雪這個女人成天就會亂說話。
秦之敘又往余莫那邊瞥了一眼,隱約瞧見了漁網被扯回來,而應斯年往回扯著漁網的手不知道何時都要覆在了余莫的手背上。
兩個人一起扯個漁網還顯得黏黏糊糊的,不知道哪兒來的毛病。
等余莫和應斯年一起托著漁網過來了,秦之敘站起來,把撥弄的那個棍子放到一邊,去幫忙了。
應斯年看他過來的時候,還說了句「不用了。」
秦之敘沒理,只冷著臉扯住了余莫抓的那部分:「我來。」
余莫被他整個人擠了一下,覺得這個人幫個忙還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樣,皺了皺眉:「我拿就行了。」
秦之敘看了眼他的腳:「你還是先去穿上你的鞋吧。」細皮嫩肉的,這樣也能傷到。
應斯年跟著注意到余莫腳裸處不知道被什麼劃到,有一道細長的紅痕,大約是只破了點皮,所以也沒有出太多血,只是紅痕有點點發炎的腫。
但余莫本來就白,他又不怎麼穿短褲,於是常年不見光的腳裸就更別說了,這樣一道紅痕看著尤為明顯,讓人怎麼都忽視不掉。
於是應斯年也點了點頭,只是看向秦之敘的眼神略帶深意,覺得他會注意到這一點顯得很奇怪一般。
就連秦之敘也不知道自己一眼看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最先注意余莫腳裸上這道紅痕。
一定是因為其他地方太白了,所以一晃眼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余莫被迫鬆了手,秦之敘好像還嫌棄他弱似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他覺得拿到鍋時沒敲秦之敘的自己實在太善良了。
這個人講話的語氣,真的讓人覺得很想打人。
應該是關心的話吧,可是又像是在嘲諷人。
不過余莫怕疼,被劃到的時候鹹鹹地海水又衝著傷口,他不是沒有感覺,但他不可能因為這點小傷就和應斯年說,於是疼也沒表現出來。
結果卻被秦之敘這個人先發現了。
余莫多看了一下秦之敘,對方卻有點凶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說看什麼看。
余莫:他這樣沒有被人打過嗎?
劉萱那裡拿到了紙巾,余莫和她借了一張,沾了點水淡水,把腳擦了擦就準備穿上襪子。
他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因為沒凳子什麼的,他也就直接席地而坐,沒什麼形象的樣子,畢竟條件就這樣,也沒什麼好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