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斯年倒是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去打擾余莫,不過坐在客廳沙發上拿了本書也是半天沒翻幾本,他看著明顯被趕出來的夏萊新摸到廚房,出聲道:「你以為拿點吃的他就會讓你進去了?」
「你懂什麼?練習久了人是會餓的。」夏萊新反駁他。
裝什麼,平時里看書很快的人現在手裡書都沒翻過頁,還在這裡教育積極行動的他。
應斯年看著他順眼就拿著一盤子東西,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又走了,心道比起吃,難道不是練習完他更愛喝水?
但他沒那麼善良的提醒夏萊新,畢竟現在頭腦發熱想做什麼的夏萊新,看著實在很可樂。
不過應斯年卻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把手裡的書也合了上去,他起身回房間,卻發現自己的腳下走到了練習室門外。
隔著透明的門,他看到站在後面看著余莫的邢回,還有把盤子放在一邊,坐在地上托著下巴同樣望著余莫夏萊新。
他們的視線那麼統一,都落在了對著鏡子在練習的余莫,透著絕無僅有的專注。
應斯年手下意識的輕輕推開門,被隔音很好阻絕在練習室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他的耳中。
從未聽過的,屬於余莫的rap。
猶如逆境的困獸,那樣激烈鮮明。
應斯年又看向練習室鏡中余莫的眼神,他並未看向任何一個在他身後透過鏡子看著他的人,反而像是一個人在穿透那面鏡子,面向一個他們看不到的台下世界,
他是那麼專注。
而一個人,往往專注到極點,便能夠蹦發出一種極致的魅力。
應斯年聽到自己一直忽視的,被諸多思緒被壓抑住的那份心跳聲,此時此刻是那麼的明顯。
明顯地像是在他耳邊鼓動回想。
一聲又一聲,嘲笑他土崩瓦解的理智。
當音樂聲止,應斯年聽到不知道何時站在身後的路一川發出一聲呢喃的自語:「原來其實他能唱rap唱的這麼好?」
什麼時候唱rap這麼好?
不,應該說,他在成為「余莫」之前,究竟是誰。
應斯年轉身離開。
直至深夜,完全疲憊的余莫剛把夏萊新用晚安打發回他房間,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要打開房間門,放在按密碼上的手就被人輕輕按住。
疲憊使余莫的反應能力都變慢了不少,他一時忘記先把手先抽出來,只是頭也沒回,低聲慢慢道:「應斯年,大半夜你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