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淵被抱著,面埋在他肩膀上,那失控的情緒被埋起來,過了幾分鐘,冷麵霸總冷靜下來,依舊想弄死他:“你不會以為我會生下來吧?”
賀澄伸手慢慢吞吞地給他解開手上的繩索,穿好褲子,說得冠冕堂皇:“不是,我尊重你的選擇,是我整出來的事,我會陪著你,不管你做什麼選擇。對你,對你的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顧君淵抿著唇,眼底凶光乍現,便聽見耳廓被人吻了一下,賀澄有些無奈又惆悵的語氣:“等下叫人揍我的時候,能不能別弄殘了,我還要做牛做馬伺候您呢。”
賀澄自知顧君淵的氣性高,他剛剛那麼逼他,他就算被迫服軟自己也討不了好,先求饒了。
最後沒有挨打,被五花大綁的扔進地下倉庫了。
兩天關在地下室里不聞不問,就在賀澄覺得他就想這麼餓死渴死自己的時候,顧君淵又讓人把他帶了上來。
賀澄這下沒有那天的精神勁了,被餓了兩天,嘴唇乾裂,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也不在乎這形象是不是邋遢,反正在顧君淵面前他也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顧君淵坐在桌前,不緊不慢地吃西餐,動作盡顯涵養貴氣,瞧著讓人賞心悅目。
賀澄不喜歡吃西餐,餓了兩天,也不管喜不喜歡了,聞到香味,胃正在痙攣冒著酸水。
“顧總。”賀澄咬著牙爬起來,擅自坐在椅子上,和他面對著面。
顧君淵眼都沒抬:“你要敢在這裡胡說八道,就繼續去關著。”
賀澄勉強將自己的滿腔騷話咽下去,盯著冷峻的顧總,唇瓣泛紅,高腳杯里倒著紅酒,呈現血一般的紅色,他一口一口斯文矜持的吃著五分熟的牛排。
還有甜點水果在旁邊備著。
“顧總,我餓了。”賀澄咽了咽口水,桌上還擺放著沙拉和半塊披薩,披薩上有咬過的痕跡。
顧君淵像是沒聽見,等他吃完,才淡淡說:“你可以滾了。”
“顧總,你吃飽了嗎?”賀澄也沒聽他的。
顧君淵站起身,將旁邊屏幕破碎的手機推到他跟前,兩人聊天總結起來就是雞同鴨講:“你手機里有不少未接電話,自己處理好。”
賀澄撐著桌子,自顧自地坐到顧君淵剛剛的位置上,吃著他吃著的牛排,喝他未喝完的紅酒,說:“好,等我先吃飽。”
顧君淵蹙眉,見他直接吃自己剩下的東西有些膈應,瞥見他眼角沒處理顯得越發青紫的傷,又默默閉上了嘴。
他走到沙發上去看電腦,廣告部發來的策劃案還沒審批。
賀澄又向站在旁邊的保姆阿姨討了兩杯水,一飲而盡後,覺得自己滿血復活了,他有時候都默默佩服他的恢復能力。
“顧總。”賀澄想著怎麼開口。
顧君淵便道:“今天我要去醫院檢查。”
“啊?哦,我陪你去。”賀澄坐在他旁邊,身上髒兮兮、灰撲撲的,米黃色的沙發上沾上了一點灰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