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淵抿著微濕泛腫的唇,不言不語,神情逐漸冷靜,看著賀澄的視線故作疏離淡漠。
“好好好,又開始當啞巴新娘了是吧。”賀澄手撐在他身後,扯了扯他的頭髮,頭髮上獨特的香味非常濃郁,他湊上去嗅了嗅,問:“洗完澡洗完頭出來的?”
顧君淵扭頭看著窗外,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洗完澡一般就去書房或者上床睡覺,才不會像今天一樣跑出來。
他不回答,賀澄便牽起他的手,鼻尖在他手背上聞了聞,泛著沐浴乳的牛奶香味,肌膚生香。
賀澄拿鼻尖蹭了蹭,顧君淵指節蜷曲一瞬,掙開他的手。
賀澄把玩著他的頭髮,指腹磨蹭著他的耳垂,語氣有幾分無奈:“顧總,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想哄你,你也得讓我知道,你是為什麼生氣啊。”
顧君淵感受到什麼,翹起二郎腿,側對著賀澄,半邊身體都背對著賀澄。
賀澄看他緊繃的腿部線條,有力勁瘦,大腿上的肉恰到好處地彈和軟,他突然交疊腿的動作,帶著一絲深意般,他忍不住湊上去嘴賤:“怎麼,親親嘴而已,有感覺啦?”
顧君淵被弄得忍無可忍,厲聲喝斥道:“你是不是覺得你騷話連篇很厲害?那些外面的小男生、便宜貨色可能喜歡你這樣的嘴,但我很討厭,也覺得你很噁心!”
他是不是覺得他很有經驗就很厲害啊?
賀澄愣了一下,見他突然發飆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仔細一尋思,又覺得好笑,他笑著問:“外面的是便宜貨,那顧總裡面的是什麼?”
顧君淵覺得自己被氣得語無倫次了,說出這種沒有任何邏輯而且荒唐的話,他不由喊道:“海叔停車。”
然後對著賀澄說:“你給我滾下去。”
賀澄見他來真的,微微挑了一下眉,伸手攥住他的手指,“顧總特意來接我,您不是白來一趟?”
“誰特意來接你,我們公司有會,你只是順帶的!”顧君淵甩開他的手,“張海,你說是不是?”
張海找了地方停車,然後忙不迭地說道:“是的是的,顧總是去開會的。”
只是會議是臨時決定的。
“晚上八九點讓總裁特意從家裡趕到公司開會?什麼會這麼重要啊,你們公司要倒閉了?”賀澄好奇地問。
顧君淵鳳眼一凌,“下去!”
賀澄穩坐泰山,從兜里抽出自己二十塊錢一包的煙,給張海遞了一根,不好意思道:“海叔,你下去抽根煙,我哄哄你們家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