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對於他這麼莽撞吃藥的行為表示不贊同,“藥不能亂吃的。”
范青陽只覺得舌尖發苦,他從地上爬起來,腳步有些踉蹌,爬在茶几前灌了一口酒。
他覺得自己很窩囊,這幾顆是助興的春/藥,他和白晝剛在一起的時候就從朋友那拿來了,但是一直捨不得用在白晝身上。
現在白晝都這麼騙他了,他還是捨不得,三顆自己全吃了。
“你想知道我吃的什麼嗎?”范青陽走到白晝身邊,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死死攥住,不讓白晝掙開。
“春/藥。”范青陽眼眶濕潤泛紅,笑眯眯說道。
“……”白晝在學習生物科學的時候,是學習過動物繁衍的,人類也屬於靈長目,所以怎麼繁衍交/配,他了解得大差不差。
他起身就要走,掰開他的手腕,朝著門口走去。
“門鎖了,門口守著保鏢,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開門的,就算你砸開了門,也走不掉。除非……”范青陽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開著的窗戶:“除非你不要命了,從三十七樓跳下去。”
白晝表情如同製冷器,不斷散發著冷氣,他當然不可能選擇跳樓,但是被范青陽逼成這樣,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范青陽似乎有些得意,身上的溫度急速上升,肌膚像是被火把點燃了般,他湊過去抱住白晝。
白晝生氣地把他一把推開。
范青陽站不穩,身體虛得很,輕而易舉地躺在地上,睜著眼,笑著說道:“你躲唄,看你能躲多久,等老子藥效上來,六親不認的時候,就乾死你。”
白晝居高臨下睨著他有些囂張的眉眼,眉眼間閃過一絲冷芒,他沒給他這個機會。
白晝拎起他的衣領,拖著他,朝著浴室走去,將他扔在浴缸里,花灑被白晝拿在手上,對準范青陽那張紅撲撲的臉,冰水也喚不醒他的理智。
“沒用的,冷水不能讓藥效失效。”范青陽靠在浴缸里,抹了一把臉,閉著眼,放肆地咧開嘴笑道。
似乎志在必得。
“不是讓藥效失效。”白晝一把拽住他的濕漉漉的黑髮,露出他潔白的額頭。
他長得唇紅齒白,陽光朝氣的少年此刻顯得有幾分魅惑,白晝冷聲道:“是把你洗乾淨一點。”
五星級酒店就是準備齊全,什麼工具都有,也許是范青陽讓人準備的也說不定。
白晝手法熟練,范青陽背上沁著血痕的傷口,被冷水泡得發白,膝蓋也是青紫的,因為在家裡的客廳跪了一下午,現在還要繼續跪著。
白晝不會憐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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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陽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