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范青陽輕咳一聲,莫名有些心虛,他記得前兩天,白晝都是半夜才來找他。
不然他也不會和他們繼續在一起吹牛皮。
白晝仿佛沒聽見他說的話,目不斜視,不準備和他一起回房間了,還是范青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爽地問道:“你他媽的矯情個屁啊,你不喜歡倒是說啊,實在不行你跟我打一架也可以,冷暴力我算個什麼事情?”
“我錯了,我下次不抽了行不?”
白晝什麼話都沒說,倒是范青陽因為心虛,什麼保證的話都說了。
白晝轉身看著他,范青陽脖子上雖然還纏著繃帶,但是傷口已經變成了淺青色,他正理直氣壯地瞪著他。
“我馬上去洗澡洗頭,洗臉刷牙,保證不帶一絲污濁的氣息污染了您,行了嗎?”范青陽拉著他的手腕,將人帶進了房間裡。
門關上,范青陽沒去浴室,而是雙臂一掛,掛在白晝脖子上,湊過去要親他。
白晝反應很大,皺著眉,直接把范青陽的手臂掰開了,臉色鐵青,表情也很冷。
范青陽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就是故意招他的。
“我玩一下,去洗乾淨咯。”范青陽進了浴室。
白晝在房間等他,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污濁、又難聞的味道,他打開窗,朝著外面看去,下面是一個噴泉花園,但是花園旁邊卻是被團團圍住的鐵絲,通著電。
范青陽脫下衣服,將纏在身上的繃帶解開,身上因為血管裂開而呈現的瘀青四處都是,雙臂和胸膛因為掙扎勒出的傷痕還未癒合,他還沒來得及開水,門從外面打開。
白晝看著幾乎遍體鱗傷的范青陽,腹部的肌肉變得十分柔軟,孕育著小孩兒,一條條橫狀的傷口,像是斑馬路。
“別洗澡,傷口不要沾水。”白晝提醒道,也許是因為上次病毒的原因,讓范青陽的身體發生了一些改變,傷口癒合能力,只比普通人好一點了。
范青陽光著身體站在原地,手臂上沒有一塊好肉,他輕輕挑了一下眉,“行吧,那我刷個牙,洗個臉算了。”
白晝站在他身後,目光沉靜地看著他,他的背部沒有前面那麼慘烈,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裂開一道道傷口,現在還未癒合,能隱約看見裡面的血肉。
他一邊刷著牙,一邊看著鏡子中的白晝,他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襯衣,是他偏愛的那種,站在門口,乾乾淨淨不染塵埃的樣子。
范青陽吐了一口泡沫,透過鏡子對上白晝的視線,低聲說道:“你把衣服也脫掉。”
白晝定定看了幾秒,轉身離開了浴室。
范青陽見他這麼不配合,有些生氣,罵罵咧咧地說道:“我真的不懂,脫一下衣服是會要了你的命嗎?你讓我脫衣服,我二話不說地就脫了,你那麼矯情幹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