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人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就瞧見光溜溜的白晝出現在門口,他只是去外面將脫下的衣服整齊摺疊好放在椅子上。
范青陽唾沫星子差點噴到了他臉上,咽了咽口水,旋即變了嘴臉:“我就知道咱們博士是最敞亮的人。”
范青陽隨意地漱了漱口,然後抓著白晝,兩人並排站在鏡子前,他正在認真地比照著。
“你從後面抱住我。”范青陽還在提要求。
白晝表情不解,但照做了,從後面環住他的腰,手放在他肚子上,看著鏡子中低頭看他手臂的范青陽:“你想幹什麼?”
“我在想……我是怎麼看上你的。”范青陽感嘆般說道,白晝的胳膊不壯,最少比他的小了一圈,肌膚也是蒼白無暇的,而他蜜色的肌膚斑駁的傷痕,處處都標誌著自己是鐵血硬漢的事實。
但是被白晝這隻白斬雞給壓了。
“什麼?”白晝更加疑惑了。
“沒事。”范青陽視線黏在他臉上。
白晝和當初在大學相遇時候的模樣幾乎沒變,狐狸眼清清冷冷,眸光也波瀾無波地平靜,若是不喜歡白晝的人,只是覺得他像是山水畫般,長相寡淡了些。
范青陽就是喜歡這副死樣,不然也不會對他一見鍾情了。
都說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范青陽完全無法否認這張臉對他的影響力。
後來覺得白晝的性格也很帶勁。
現在搞到一起之後,范青陽那股少年滿腔奉獻自己的愛意發生了一些變化,之前覺得得到白晝一個眼神便先顱內高/潮了。
此時,卻顯得不夠了。
范青陽偏頭看著他,眼底閃爍頗為痴迷的眸光,往他胸膛貼了貼,說話間,眼神和他對視上,呼吸間炙熱的氣息灑在他下巴的肌膚上,染上一層熱意。
白晝看著他,從他眼底讀懂了一些情緒,目光發生點變化,垂眼,視線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唇上,范青陽輕輕抿了一下唇,伸出一點舌尖舔了舔唇瓣,晶瑩的唇,染成了沾著露水的花瓣。
“白晝。”范青陽抓著他的手臂,聲音帶著點急喘聲,語調低沉。
原本落在他唇上的視線朝著他的眼睛看去,鳳眼微微眯起,彎著一抹笑,眼底的深意看起來有些複雜。
“嗯。”白晝喉結輕輕滾動一瞬,他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涸,但不是那種想要喝水的感覺,是另外一種下意識分泌唾液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