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陽看見他喉結的一動,自己都明示成這樣了,白晝還是靜靜看著他,不由覺得有些無語,氣笑了:“來吧,親我。”
白晝湊到他唇角,吻住他的唇角,貼在一起的唇瓣已經無比契合,只要白晝不故意咬傷他,他們不會因為唇齒間的磕碰而受傷。
他喉結又上下滾動著,吮著范青陽的舌尖,他知道剛剛產生的感覺是什麼了。
是因為身體在渴望和范青陽親密接觸,渴望達到一定的程度後,而不由自主地給出來的下意識反應,意識具象化到了行動。
原來自己也在渴望他?
所以親吻,並不是為了滿足范青陽的欲/望,而是滿足他自己慾壑難填。
他對范青陽有口欲的渴望,甚至本性都在驅使著自己一點點吃掉他,現在身體似乎對他也產生了更深一層的欲望。
甚至有些捨不得咬傷現在傷口癒合緩慢的范青陽。
舌頭是非常敏感,它能感覺到被主人吃嘴裡的食物是圓潤的形狀,還是稜角分明的方塊,或者是濕滑靈活的柔軟?
舌頭對酸甜苦辣的味道也很敏感,當吃到很燙的東西,第一反應是吐出來,這是最直接的感受器官。
白晝舌頭現在就和范青陽貼在一起。
燙嗎?不會。
軟嗎?蠻軟的。
滑嗎?還好吧。
當兩個這麼敏感的器官纏在一起的時候,對於戀人來說,很容易讓腎上腺素和雄激素飆升,身體都軟了半截。
范青陽轉了身,正面抱住白晝,臉頰溫度發燙,手勾著白晝的脖子,不理解自己怎麼會有腿軟的感覺。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太奇怪了。
只是簡單地親個嘴巴,就親的身體發軟,是不是顯得有些賤了?
白晝氣都沒喘一下,表情平靜如同風未吹過的湖面,只是嘴唇泛著紅腫,他看著范青陽默默咬了一下唇,然後睜眼看著他,問:“你有沒有腿軟的感覺?”
白晝不需要想,直接回答說道:“沒有。”
范青陽深深吸了一口氣,抱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語氣很喪氣,“完蛋了。”
“怎麼了?”白晝手托著他的背。
“我不是鐵血真男人了。”范青陽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硬漢的。
“為什麼?”白晝另外一隻手落在他微卷的黑髮上,他不知道他哪裡得出這個結論。
范青陽也不藏著掖著,嘟嘟囔囔的語氣像是撒嬌似的:“哪有真男人一親嘴就腿軟的……”
“那天在實驗室,你讓我脫光了躺在實驗床上,那時候周邊還有人呢,你一抓我的腳踝,我就……”
“只想對你……敞開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