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收回準備給他傷口上藥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今天怎麼了?”
范青陽還在咳,一手抓著白晝的手腕。
“我還沒因為你今天染了一身臭氣回來生氣,你不要再惹我生氣。”
范青陽聽到這話,便忍不了:“那我想知道,我惹你生氣了,你能對我怎麼樣?”
“……”白晝看著他這一身傷,似乎說不出什麼有說服力的懲罰了。
范青陽輕哼一聲:“要不要讓我再嘗試一次那個什麼鬼病毒,關一關禁閉室?那確實挺疼的,也許我會害怕了呢?”
“……”白晝不想這麼做。
范青陽見他沉默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嚴謹的課題,一點點教他:“白晝,我這人吃軟不吃硬的,雖然你的……有時我軟的硬的都吃。”
他說的話控制不住跑偏了,他心虛一瞬,然後重新扯回話題:“你別威脅我,你看誰談戀愛是互相威脅,喊打喊殺的?”
“之前的時候,你綠茶的樣子,我可是記得的,我吃那一套……”
范青陽說了不少,白晝靜靜聽著,然後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不,你之前告訴我的是另外一種方法,我覺得更好用一點。”
范青陽渾身一顫,看向白晝的眼神瞬間變了,表情有些僵硬:“我那是開玩笑的。”
“哦。”白晝應了一聲。
范青陽按住他來抱自己的手臂,以為他要來硬的,大喊一聲:“不行不行!女兒扛不住的!”
白晝抓著他的手腕,在他手臂上輕輕塗上了冰冰涼的療傷藥物。
“女兒什麼扛不住?”
白晝聲音有些淡淡的疑惑。
范青陽尷尬地舔唇嘀咕了一句:“扛不住他父親的陽剛之氣……”
他老實了,老實地上藥,半點不折騰了。
晚上他拉著白晝的手,睡覺前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明天想吃辣條味道的營養液。”
白晝沒吃過辣條,卻沒有拒絕他的話,只是淡淡應了一句:“嗯。”
“沒有營養液,吃辣條也可以,好吧,我更想吃辣條,不想吃營養液味道的辣條……不對,是辣條味的營養液……”范青陽困得不行,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嗯。”白晝捏了捏他的手心,陪他睡著,閉目養神,“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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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范青陽身上的傷才算是完全養好,彼時他七個月大的孕肚已經非常顯懷了。
圓圓鼓鼓的肚子,沒人會忽視他這個孕夫的身份。
范青陽的情緒還算穩定,並不會因為某些不長眼的人的眼神而生氣,他看見誰敢對他露出異樣的眼神,他的拳頭已經揮過去了。